此次設宴時間正巧趕上了農曆十五,便順景把宴席地點設在了御花園,賞著圓月好對酒當歌。
梁國使臣是位文質彬彬的新晉狀元,名喚李東青。
辰國的使臣是同蘇公乘有過命之交的沈懷忠將軍。
白國的來的是金貴的公主,白阮歌,說是有和親的想法。
御花熱鬧非凡,幾位使臣落座,更加推杯換盞起來。
白阮歌用一把紅骨扇子遮住了自己姣好的容貌,發現周圍還是有不少人偷偷用那種傾慕的眼神看自己,不免有些驕傲,一雙靈秀清冷的鳳眸四下張望,卻沒找到想見的人。
怎麼未設丞相的位子?難不成新登基的皇帝這般無情,上位便要斬殺重臣?
眼神掃過幾位靠前坐的大臣,她有些不思其解和擔憂。
正想著,太監的尖細嗓門便打斷了她的思緒:「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夜流筲原本走的步履沉穩,被這聲喊嚇了一跳,先人一步走在前頭,儘量不和某人並肩同步。
只見一儀表堂堂的溫潤少年身著暗黃色龍袍坐上龍椅,眾人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新皇了。
越卿穿著暗金紫色的袍衫悠閒慢步的落在後面,手上拿著把描金的扇子,粗略一看與白阮歌手上那把的款式一般無二。
黎國丞相扇子不離手,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但白國公主可從來沒有這個習慣。
「見過陛下,見過娘娘。」朝中大臣心知肚明陛下娘娘是誰,卻沒有想和別國使臣解釋的意思。
一頭霧水的別國使臣就是怎麼想也想不到黎國真敢立一個男人當皇后,他們不見這一行人中有皇后的影子,全然跟著那太監的喊話跟著喊。
皇后呢?這不除了宮女就是宮女麼。
貼身太監總不會喊錯,跟著喊總沒錯。
「免禮。」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越卿比夜流筲高了一個頭,又是穿的最好,長得最俊,權利最大的,一下子就吸引了三國使臣的眼球,在一眾人目送下淡然的坐在了夜流筲邊上的皇后專屬貴妃椅上。
兩人坐的不是很近,卻用的同一張桌子。
三位使臣吃了一驚,但還是不相信居多,沉默片刻後,白阮歌先沉不住氣,自斟了一杯酒上前:「丞相大人怎麼坐在此處?這似乎於理不合。」
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夜流筲,心想定是這新上任的皇帝嫉妒丞相才能過人,故意不給他位置,等著看丞相笑話。
心中卻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說:越卿就是皇后。
但她本能的相信前者,越卿可不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