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夜流筲無語,想著大庭廣眾之下越卿總不能當眾對他如何,便懟道:「……朕就是在想,人家怎麼就看上你了。」
分明朕長得也不賴,相貌堂堂,更懂得憐香惜玉。
「陛下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越卿笑著說道。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白阮歌,將手中價值連城的扇子扔在了地上,瞬間碎成了幾段,聲音抬高了幾度道:「陛下莫氣,別人有的,微臣便不稀罕了,這下陛下可是開心了?」
聲音高的足夠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御花園一時鴉雀無聲,大眼瞪小眼,了解越卿的文武百官,更是大氣都不敢出——越大人對這些東西寶貝得很,莫說摔了,就是讓旁人碰都碰不得。
如今卻是為了哄小皇帝開心,竟是直接將這把金貴的扇子摔了。
了不得,了不得!
眾人各懷心思,卻出奇的想到一起去了——不管越大人是覺得好玩還是真的對這小陛下有意思,他們都不能裝作看不見這個皇帝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足。
白阮歌咬了咬牙,憤然錘了錘身下的矮凳 。
夜流筲欲哭無淚,他這個皇帝沒權沒勢,哪能比得過白阮歌在白國受寵,父疼母愛。
看來以後看見她都要繞道走了。
越卿這狗賊果然拉的一把好仇恨!
他控訴的剮了越卿一眼,想到這狗東西如今手握大權,終究還是把到嘴的髒話咽了下去:「開心,愛卿破費了。」
李東青見兩人「曖昧」的眼神交流以及白阮歌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想起自己此番的目的,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他硬著頭皮打破這尷尬而又微妙的氛圍:「皇上不愧為萬民之表率,開歷史之先河,在下望塵莫及。黎國和我大梁千年交好,皇上登基亦是自然,下官此次出使,一來祝賀新皇登基,二來敝國太子殿下對貴國北煙郡主思念成疾,希望皇上恩准郡主遠嫁。」
呵,先河。
說話要不要這麼含蓄,誰還沒讀過兩年書。
夜流筲仔細打量了這個書生裝扮的男人,臉色有些難看。
他忽視其所說的先河,表率為哪般,正襟危坐:「兩情相悅甚好,只是如今先帝仙逝還未過百日,讓郡主遠嫁甚是不妥。」
李東青正要辯解,一道甜美的聲音搶先一步,只見那位北煙郡主「啪」的一拍桌子,眨著一雙酷似夜流筲的眼睛說道:「皇兄皇兄,父皇不是說了把百日守喪改成十日嗎,再說你都早就封后了……」
夜北煙便是原身的胞妹,和他三分相像,性格卻要更加活潑,明艷動人,惹人喜愛。
一個接著一個說,一時間還真讓他想不起來梁國的太子是哪位能人異士,怎麼勾搭上的他的親妹妹。
李東青再接再厲:「皇上大可不必擔心郡主當了太子妃會受委屈,陌殿下和皇上從小就是好友,他的為人想必皇上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