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卿,「臣一人前去瞭然無趣,想要陛下陪同。」
夜流筲想都不想拒絕了,「朕是一國之君,怎麼可以輕易離開皇城,朕去不了。」
越卿眨了眨眼:「四王爺暗中招兵買馬,微臣不在皇城,陛下哪天晚上被人刺殺了,臣可是會心疼的。」
「夜流辰想謀反?」夜流筲錯愕的抬頭,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信。
夜流辰同大皇兄生前走得近,倘若真的懷有異心,那越卿離京,豈不是正好中了他的下懷!
不管怎麼說,這奸臣起碼不會要他的命,反正他在皇城,也只是一個傀儡,去哪不是去?就當是去懷德縣微服私訪了。
「朕還是陪愛卿一起吧。」夜流筲討好的笑了笑。
*
懷德縣的事情還沒有大面積傳揚開來,微服私訪一事,不知怎麼的就傳成了帝後二人要去懷德縣遊玩。
好在夜流筲還被蒙在鼓裡,不知道在宮人眼中,已經從可憐的傀儡,變成了正得幸的小寵。
少府監又開始忙碌起來,監管大人還不忘自掏腰包準備了一箱財寶方便越卿見財起意,這樣一來應當也不會太過為難陛下——他雖然是越大人這邊的,但誰讓最近謠言正起,萬一哪天陛下就成了「自己人」呢。
對主子,自然是要趨炎附勢一點,不然如何同流合污,吃香喝辣呢。
少府監撥完銀子,置辦完隨行的東西,蘇公乘還是放心不下夜流筲這根聽話的獨苗苗和越卿一同出去,便把朝中瑣事托給呂康幫忙處理,一同跟著去了。
偌大的皇宮僅僅是少了兩個人,卻如同陷入了死寂一般。
馬車一駛出皇城,便看見兩輛顯眼的馬車停駐在城門邊攔住了去路。
是陌子聞。
他帶著斗笠坐在車夫的位置上,邊上的馬車外面坐了兩個婢女,不用想,必然就是白阮歌了。
「你們不是回去了嗎?」蘇公乘看著兩日前便告辭回國的兩個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陌子聞下了馬車,舉手投足間一派貴氣,他拱手道:「御史大人,小王本想回去的,但是見貴國景色怡人,想要四處走走看看,昨日聽聞陛下要微服私訪,便又折返回來,想要同行。」
白阮歌掀開帘子,看著夜流筲,鳳眸緊眯,哼了一聲道:「本宮亦然。」
她可不信,越卿會是斷袖,定是這狗皇帝逼迫的!
蘇御史直頭疼,忽的又聽見陌子聞馬車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尖叫,頓時更加頭疼了。
「啊!」
一個嬌小的人影噔噔噔提著粉色的百褶裙跳上了陌子聞的馬車,花容失色的縮在他身後:「陌大哥,後面有蟲子嗚嗚。」
這下夜流筲也頭疼了:「夜、北、煙!你快給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