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後寒浸浸的,迫切的分散注意力,沒話找話道:「愛卿方才怎麼不多訛點。」
想起劉錢,也不是個缺錢的主,更不是個好人,他倒是樂的看見越卿多敲詐點,順便也替他解解氣。
「陛下以為自己很值錢嗎。」
越卿扇著扇子,扇出的冷風颳的夜流筲後背陡生寒意,更冷了。
要不是自己真的聽過越卿的心跳和碰過確實是會變熱的胸腔,他都要懷疑越卿那天說自己是妖精變的真的不是玩笑話了。
大晚上的,扇什麼扇子。
夜流筲訕訕道:「不值錢,也應該不至於只值兩箱東西吧。」
何況他也不是物品,好歹一國皇帝,怎麼能用錢財來衡量!
越卿笑而不語。
夜流筲不禁有些惱火,不過想到那個劉錢既然是徐國的國舅爺,還和那個一等果攀上關係,想來在他眼裡,自己這個皇帝還真不值錢。
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這是生存法則。
夜流筲熄火了,癟了癟嘴,垂頭喪氣的跟著越卿。
「啊啊——嗚!」
縣東邊又是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嚇得夜流筲縮了縮,偷摸的揪住了越卿一甩一甩的竹色大袖。
他倒吸了一口氣,四下看了看沉寂的街道,又開口暖場:「愛卿,你有幾分把握把這個剝皮的妖怪收了啊?」
越卿發出一聲低笑:「陛下怕了?」
「怎麼可能!」夜流筲嘴硬道,「朕只是好奇愛卿要如何除妖,是不是像民間傳言那樣畫幾張符籙,然後念幾句咒就成了。」
越卿笑著把自己的袖子扯回來,「陛下看微臣這副模樣像是會屈尊降貴跳大神嗎?」
夜流筲厚著臉皮又抓住他的衣角,好像抓住就不害怕妖怪突然從身後出現把他抓走,腆著笑臉道,「這不是話本里都是怎麼說的嘛。」
他冥仙城見過凡人請道士除妖的記載,就是用桃木劍和符啊,哦,還有雞血狗血什麼的。
「話本里還說夫妻之間要圓房,倒是沒見陛下對臣做些什麼。」
夜流筲:「……」
那話本里還說了為官要忠誠,當皇后要賢惠呢,朕也不見得你做到了。
越卿突然停下來,手輕輕搭在夜流筲的肩膀上,眼含笑意嚇唬道:「話本里還說,這種月黑風高的晚上,最適合把人拉到小巷子裡……」
這樣那樣。
夜流筲渾身寒毛豎起,看越卿就像是看妖怪似的,深怕下一刻他就張開血盆大口,把自己吞吃入腹了。
救命!他真的是狐狸精變得吧!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