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周環顧了一眼,沒看到殷司空的影子,只看到了散落一地的一段一段的蜘蛛腿和橫七豎八的屍魔傀儡。
這要是被殷司空跑了,只怕是再難抓到了,他們總不能這輩子都住在懷德縣蹲守。
「在門後。」
夜流筲狐疑的看了眼越卿,這人怪怪的,該不會是真的越卿被殷司空殺了,這人是屍魔假扮的吧。
一邊往石門的方向走,一邊警惕著奇奇怪怪的越卿。
夜流筲繞到石門後頭,目瞪口呆得瞧見殷司空被一段長綢五花大綁著拴在那兩門釘入石牆的鋼針上。
殷司空的八條蜘蛛腿只剩下兩條還留著,嘴裡塞了塊絹布,支支吾吾口齒不清,但能從對方兇惡的眼神上看得出,他應該是在罵越卿。
作惡多端的棘手屍魔,就這樣被越卿制服了?!
夜流筲一臉不可思議,驚喜不已,「越卿,你好厲害!」
御史大人說的沒錯,愛卿是有點神秘色彩在身上的。
越卿笑意更濃,握著夜流筲的手腕站的遠了些,在小皇帝疑惑的目光下從濕淋淋的袖子裡掏出一把將棋子和一個彈弓。
「這是做什麼?」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偷襲人自然是要遭報應的。」
夜流筲明白了,剛才殷司空偷襲他,越卿要他用這些棋子彈回去還!
正合我意!沒有人比愛卿更貼心了!
在心裡誇了越卿一句,夜流筲躍躍欲試的搓了搓手,解氣的瞄準了殷司空光禿禿的腦門,將棋子彈了出去。
「唔!嗚嗚唔唔唔!」
普通棋子本對堅硬無比的屍魔造成不了多大傷害,但殷司空卻像是要死了一樣猛烈掙紮起來。
越卿冷冷的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勾起唇角,笑意更濃,從身後圈住了夜流筲。
夜流筲脊背一僵,雙手已經被人握住,男人將下巴擱到他的肩上,呼吸平靜的帶著他又「報復」了一次。
這姿勢太過曖昧,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潭底的呼吸交纏,臉騰地紅了上來。
又一顆棋子打到殷司空身上,聽力極好的屍魔簡直想罵娘,奈何嘴裡的絹布像是把舌頭黏住了一樣,嘴都張不開。
接連被打了好幾下,這棋子也不知道有什麼魔力,打起魔來要命的疼。
殷司空狠了狠心用利齒把舌頭咬斷了半截,連帶著那塊絹布一起咽了下去,開口就吼罵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狗男男,敢拿本王調情,本王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殷兄還是顧好自己吧。」越卿把這夜流筲的手,將一顆黑子彈了出去。
殷司空猙獰的詛咒完,猛的爆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