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筲警惕的走進去,看見越卿毫無病樣,神采奕奕的坐在屏風後面喝茶,腰間墜著一個沁人心脾的香囊和玉佩,胸前掛著一串青蓮色的珠子和十分突兀的土黃色虎符,瞬間將人的氣質拉低了一截。
但那是虎符,黎國的兵力全在他脖子上掛著了。
心裡氣的牙痒痒,他還是不理解先皇怎麼把文武大權全都交給一個人,也不至於他現在只能當個傀儡,日日在越卿底下討生活。
不過這回是他有理,夜流筲理直氣壯伸手:「朕的環龍玉佩呢?拿來!」
「什麼玉佩?微臣可沒有拿。」越卿無辜的眨了眨眼,愜意的喝了口茶。
「昨夜有兩個黑衣人潛進朕的宮裡,口口聲聲說是你派來偷玉佩的!」
「陛下這就錯怪臣了,昨夜才回宮,臣很早便歇下了,何況臣要偷也該偷國庫的,玉佩微臣也不是沒有。」
越卿慢條斯理的把茶盞放下,伸手將邊上的包裹勾了過來,裡面是各種各樣的玉佩,瞧著色澤還真和環龍玉佩不相上下。
「你!」夜流筲順了順自己的氣,不停告訴自己越卿有虎符,不能掐死他,惡狠狠道:「朕昨夜親耳聽見的!一胖一瘦兩個黑衣人受你指使盜竊玉佩!」
越卿裝的實在太像,夜流筲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可是那黑衣人的話還歷歷在目……對了!
夜流筲表情一變,道:「既然不是愛卿,那就是朕搞錯了,不過賊人敢私自進入皇宮,萬一哪一天把朕殺了怎麼辦。」
越卿站起來,笑眯眯地接話下去,「那陛下就搬來長春殿住好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夜流筲指著他,得逞的一笑,「你這話和昨天那兩個黑衣人說的一模一樣,盜竊玉佩製造恐慌,讓朕來尋你幫忙,好讓你進一步提出無理要求。」
難得戳破越卿的詭計,他得意的搖頭晃腦,「可惜你忘了一點,朕有殷九在,中不了迷香。」
還聽見了籌謀,那兩個刺客著實大意了一些,沒想到越卿身邊也有這種蠢人。
不過也怪不得他們,他裝的像,加上有殷九先前幫他擋了迷香,誰會想到孤身一人的傀儡皇帝身邊會有厲鬼呢。
「微臣只是順著陛下說而已,不搬過來同臣住,黑衣人殺人奪位可怎麼辦。」越卿不慌不忙 ,調戲般笑著,這讓夜流筲有點慌了。
越卿這老狐狸,昨天晚上該不會就是一個騙局吧……
男人步步靠近,夜流筲被迫退了幾步撞上了屏風,臉上掛著絲慌亂,杏眼像貓兒似的瞪了起來。
「說話歸說話,你靠這麼近做什麼!」
他驚慌起來,嗅到了越卿身上傳來的比往日濃烈一些的沁人香味,喉結猛然上下一滾,狠狠咽了口口水。
怎麼這麼香?新鮮輪談純潔的像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