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比比誰更厲害了。」越卿眨了眨眼,節骨分明的雙手玩轉著手上的白玉扇子,跨進了一步。
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就把夜流筲堵到了牆邊。
一邊是活春宮,一邊是越卿如狼似虎的桃花眼。
他進退維谷,嚇得頭頂的碎發都蔫了下來,咽了咽口水,「越卿,咱們之前說,說好了只是奪魁的……」
「人家都這樣挑釁了,陛下咽的下這口氣嗎?」
有什麼咽的下咽不下的。
咽不下難道叫朕和你也來一發?開什麼玩笑!
「咽的下咽的下,朕比較隨和。」夜流筲點了點頭,面子固然重要,但還是清白更重要。
越卿蹙了蹙眉,貼的極近,撈起小皇帝的一縷髮絲捏了捏,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兩個人的氣息混亂交錯,身後的聲音不斷傳來,竟讓夜流筲有一種是他和越卿在……
不對不對不對!
夜流筲紅著臉從越卿手底下委身鑽了出來,一口氣走到窗口,吹了吹冷風才冷靜下來。
好險,差點朕就要彎了。
一頓午膳用的可以用心驚膽戰來形容,夜流筲如坐針氈,好不容易吃完飯,他連忙就要拉著越卿離開廂房。
奈何天不遂人意,一出門,隔壁也已經辦好事情了,元思源兩眼含情,瞪了夜流筲一眼,像只鬥勝的公雞從他邊上走了過去。
用極為小聲地聲音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們是假冒的。」
夜流筲抿了抿嘴,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到了午後,逛完白虎街,夜流筲和越卿上了畫舫,這是最後一個步驟,只等日落西山,便能知道魁首是誰了,那位富商接著會邀請魁首一同用膳。
「陛下想奪魁嗎?」越卿附耳道。
夜流筲點了點頭。
「那接下去聽微臣的。」
越卿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夜流筲起初有些猶豫,隨後點了點頭,「怎麼做?」
「咱兩換換,陛下喚微臣哥哥。」
「不要。」
「陛下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喚微臣哥哥便是。」
夜流筲遲疑了片刻,轉頭問他,「你確定?」
越卿勝券在握般點點頭,「是,但是微臣做什麼陛下不能阻攔,若是這樣不能奪魁,陛下儘管把丞相府搬空。」
一整個丞相府,哪怕裡面什麼都沒有,也比這五萬兩千兩值錢多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越卿總不能把整個丞相府府邸都搬走。
不就是叫他哥哥嘛,朕又不是沒喊過他別的。
夜流筲想了想,不虧,便答應了,「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