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殷九能不能從皇宮瞬移到這裡來,說起來,已經兩天沒見到殷九了。
夜流筲憑空喊了兩聲,果然,一團黑霧由下到上凝結,殷九那張慘白又凌厲地俊臉便出現了。
「主人。」他嘶啞地喚了一聲。
「你快帶我們……」夜流筲驚喜之餘,發現蘇公乘的船隻已經盡數焚燒,老婦人在岸上哭天搶地地吼叫,便話鋒一轉,「你去救救蘇御史行不行?就是懷德縣和朕一起的那位花甲老人。」
殷九點了點頭,又消失了。
不過厲鬼離開之際,似乎留了什麼東西在船上,那熊熊烈火,竟然瞬間撲滅,而繼續而來的箭火,再也無法將船隻點燃。
朕這輩子做的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把殷九帶回來了!
接下去他們只需要等在這裡,扛過下一批箭雨,等著殷九來救就成了。
夜流筲喜上眉梢,激動地扯下越卿的袍子:「你說厲鬼一般喜歡什麼東西?朕要賞他一些。」
可不比御林軍管用多了,還隨叫隨到的。
越卿隨意扯出個笑容來,眼底波瀾不驚,扇子急促地扇了兩下:「不如封妃好了。」
「封妃?不行。」夜流筲自言自語,「要封也要給他封個官,但是貼身保護朕的只有宦官,人間的官銜對他來說也沒用。」
「微臣為陛下盡心竭力,倒是不見得陛下賞賜微臣什麼。」越卿開始陰陽怪氣。
「你不是給你錢了嘛……」夜流筲有些心虛,誰叫越卿每次都坑他錢。
越卿翻舊帳:「上回去無妄山,微臣可是分文未取。」
只是說路上了無生趣,想要他一同陪同。
說起這件事,夜流筲也有理可循:「那時雖是沒要,但後來還不是訛了朕一株千年血參和一千多兩銀子!」
「微臣可沒問陛下要過。」
「那是因為朕後來喝酒喝回來了!」
越卿沉默了一會,似是無言以對,只好嘆了口氣:「別人家的夫人吃味有夫君好言好語哄著,怎麼到了微臣這裡,不哄也就罷了,反倒是做夫君的幸災樂禍起來了。」
「朕可沒幸災樂禍。」夜流筲幸災樂禍笑了笑,越卿也有懟不過他的時候!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勁。
夜流筲笑容一僵,不可置信地抬頭,驀地對上了男人流暢好看的下顎線,和那一樣上揚的嘴角。
吃味?夫人?夫君?
越卿說自己是夫人?
他叫朕夫君?
越卿:「陛下,微臣說,微臣吃醋了。」
!!!
夜流筲扣了扣手指頭,頭低得都快貼地了,方才一直醞釀的拒絕的話也已經被突然的刺殺拋到了後腦勺。
所幸越卿平日雖狗,這時候倒是格外的和善,也不催促,而是專注地看著夜流筲,等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