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不遂人願,夜流筲才拉開凳子,床榻那邊就響起了一陣病痛呻吟。
越卿一會說傷口癢,一會說胸悶,一會又說渾身發冷輾轉難眠。
那動靜裝的煞有其事,夜流筲被他叫的沒辦法,只好又走過去看看他的傷口有沒有裂。
才掀開床幔,手腕便被鉗住,他來不及反應,驟地被拉了進去。
床帳微動,在半空掀起一層旖旎的波浪。
隨後緩緩落下,將床榻罩得嚴嚴實實,只微微從中透過曖昧的燭光,令人心旌搖曳。
越卿眼疾手快的把小皇帝圈在懷裡,趁他沒有回過神來,趕緊就著他的耳朵說道:「今日的刺客,是四王爺的人,梁國皇帝病逝,太子昨日登基了,娶了白國公主白阮歌當皇后,兩國暗中同時同四王爺聯手了。」
「什麼?!」
夜流筲的注意力果然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天大爆料吸引走了。
怔愣地看著越卿:「陌子聞和夜流辰……聯手?為什麼?」
夜流辰一直表現的就只像是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縱然是先皇在世時,也從來沒有任何心計顯露,想要奪太子之位。
之前他確實因為越卿的話疑心他,可本身還是就算真的要謀反,也不該這麼快動手的。
還有陌子聞,他不是喜歡原身嗎?
難不成知道了朕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夜流筲久久不能回神,瞳孔中滿是震驚和後怕。
「當然是為了陛下。」越卿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心滿意足,「一個為了陛下的位置,一個為了陛下的身子,還有一個麼……」
還有一個白阮歌,自然是饞越卿的身子。
三個人聯手,各自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簡直不要太妙。
這可比當初大皇子謀逆難辦多了,一下子牽扯三國利益,恐怕不好控制。
夜流筲喃喃道:「夜流辰不怕你嗎?他怎麼敢公然……刺殺……」
越卿貼得緊了些,壓低聲道:「因為微臣在旁人眼中,是一手遮天的越相,說一不二的奸臣,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這要是夜流筲一開始對越卿的印象,相信他真的弱柳扶風,身體嬌弱,後來,便徹底刷新認知了。
「而且……」越卿頓了頓,天神般的俊臉在搖曳的燭光下更加誘人,他玩味地笑道,「劉錢的妹妹,南曹國的貴妃娘娘和徐國的皇后娘娘,也給四王爺添了把火。」
劉錢在黎國身死,他妹妹自然把過錯全怪在了皇帝身上。
原本一等國,二等國和三等國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往來,她們竟然敢暗中支持夜流辰,打破了千百年來的墨守成規。
除了白阮歌,幾乎都是衝著夜流筲來的。
越卿輕嘆了一口氣,圈著懷裡人的細腰,上下摸著,輕佻地往下滑,捏了一下他渾圓的臀尖,咬著耳朵,「怎麼辦,陛下現在只有微臣可以依靠了,微臣肩上的壓力很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