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
「哦。」
夜流筲訕訕地咂吧了兩下嘴,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不知道殷九這隻厲鬼能不能行,要不還是去投靠殷九吧。
可是殷九怕越卿,目前看來,越卿才是那個頂端的人選。
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來歷……
正想著,男人一扭一扭的扭過來,又伸手把夜流筲摟了回去。
越卿闔上眼睛,將他圈得更牢了一些,紅潤的薄唇親啟:「微臣很好討好的。」
*
第二日,夜流筲是被吵醒的。
凡人身軀一日三餐睡覺休息已經成了必須,他眉頭皺了皺,鼻腔發出一聲不滿,翻了個身。
「江淮水災已經控制住了,死傷共八百九十人,下官已經全部發了救濟災銀,目前安撫住了民眾。」
「啟稟大人,據探子來報,梁國皇帝於十日前暴斃,新帝登基,將會迎娶白國嫡長公主,似還有意與北煙郡主和親。」
「……」
外邊還在繼續講話。
越卿不慌不忙的一一答覆過去,僅隔著一張屏風,大臣在堂前坐著,他和夜流筲在床上躺著,互相都看不到對方。
夜流筲被吵的逐漸散了瞌睡,打了個哈欠,惺忪地睜眼,瞅見越卿斜靠著支著頭,手上多了一串殷紅的珠串撥弄。
男人依舊沒穿衣服,上半身是顯眼的繃帶,毫無笑意的桃花眼移到夜流筲身上,多了一些戲謔和挑逗,他問道,「四王爺近日如何?」
屏風外立刻有中年男人答道,「四王爺這幾日行動有些詭異,看似日日去醉春樓喝酒,但一月加起來,也才喝了十幾兩銀子。」
這點銀子才夠買一壺酒的,醉春樓專為達官顯貴設立,連豆乳都要二十一盤,更別說小小的一壺酒了。
夜流辰的酒量可不止這麼點。
那人繼續道:「倒是極樂坊三日前從和徐國的邊境那邊來了個異域美人,四王爺幾乎夜夜都宿在那裡。」
徐國邊境……
看來昨晚越卿說的是真的。
夜流筲嚴肅地沉下了臉,瞌睡全無。
「嗯,繼續盯著。」越卿勾起唇角,伸手把夜流筲額前的碎發別到耳朵後面,卻被他猛的避開了。
外邊的大臣正想繼續講些別的,耳朵尖的聽見了屏風後有些動靜傳來,還以為是越卿要下床出來了,連忙噤聲。
不料,是越卿的詫異的聲音飄了出來,「呀,陛下今日怎麼醒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