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劉錢是徐國人!
夜流筲腦袋中兩根線突然接上,一下子通暢了許多,問:「你是不是在徐國也當過官?」
越卿臉不紅,心不跳:「微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腳都抬不動,自然是沒出過遠門去徐國的。」
哦,那就是有了。
夜流筲才不信他的鬼話,兀自給他算上了徐國的年頭,「越卿,你是不是和蘇大人一樣歲數了?」
越卿:「……」
他一向狐狸似的精明笑容出現了一絲皸裂,搖扇子的手一頓,才繼續慢悠悠的扇風,「微臣今年才二十二,怎麼能和蘇大人比。」
話語間頗有些咬牙切齒。
夜流筲挪揄:「朕知道了又不丟人,咱們現在都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越卿啪的收起扇子,桃花眼晦暗不明地看著皇帝,驟地摁住對方的後腦勺將人逼近,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眯著,嘴唇貼著夜流筲的耳朵,嗓音低沉沙啞:「六十的男人可是不行了的,倒是二十二,精力旺盛的很,要不陛下自己試試微臣今年幾歲了?」
「倒也不必。」夜流筲訕訕噤聲了。
聽起來,像是年輕氣盛精力旺盛的那種。
只是蘇御史那時說過越卿不會仙術是個凡人,夜流筲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這麼多年都不變老的。
哪怕吃了駐顏丹,身體內的器官也不應該止步於年輕時,而會隨著年齡逐漸衰竭才對。
蘇大人你的消息果然也不靠譜!
越卿肯定是什麼妖精變得!
厲害點的大妖精,對上半修仙的凡人,勝算也很大。
「陛下試試也是沒關係的。」越卿摟住了夜流筲,「咱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當然得知根知底了。」
他刻意咬重了知根知底四個字,總讓人覺得他在開黃/腔。
夜流筲連連搖頭,滑溜的退了出去:「不不不,愛卿正值青春,不用試,朕相信。」
男人狀似可惜的嘆了口氣。
夜流筲兀自躺下,睫羽微顫,有一眼沒一眼的盯著越卿的側臉。
現在暫時不用管那四國聯不聯手,他索性也睡不著,反倒是被牽的有些好奇越卿是什麼了。
雖然覺得不大禮貌,但還是感覺越看越像,他沒忍住,問道:「越卿,你是不是千年蛇精?」
體溫偏低,不笑的時候桃花眼幽深滲人,越想越像是吐著殷紅蛇信子的美人蛇,咧開嘴能張開血盆大口把獵物一口吞下。
夜流筲想了想蛇的模樣,還好,他並不怕蛇,越卿要是蛇妖,他倒是很能接受。
可別是狐狸精就行了,狐狸精朕真的有點招架不住。
越卿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好的人,咧嘴笑了笑:「這都被陛下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