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沉默著,過了半晌,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
是主人把他帶出來,主人希望能救那個男人,他拼盡全力也要救。
只是被幾顆蟲子咬了幾口而已,不礙事。
反正他本來就應該在一百年前就死了。
「沒事。」男人沙啞地開口,笨拙地安慰道。
「越卿。」夜流筲這才想起室內還有個人,急忙轉頭,急得眼尾發紅,「你有法子嗎?」
越卿靠著床柱坐著,把玩著手裡的摺扇,聽皇帝叫他,才緩緩抬頭,無辜地眨了眨桃花眼:「微臣一屆文官,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有辦法呢?陛下未免太高看臣了。」
夜流筲緊盯著他看,越卿便換了姿勢撐著頭,挑眉看回去。
四目相對,暗潮湧動。
夜流筲攢了一下眉頭,鬆開殷九走了過去,低頭趁他不注意在他笑意吟吟地嘴角上貼了貼。
越卿愣了愣。
夜流筲道:「有嗎?多少錢?你報個數。」
畢竟是他讓殷九去救影十的,要是知道是這樣的救人,他斷然不會同意。
越卿坐直了。
食指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敲著扇骨,發出噠噠的清脆聲音,他含笑的眸子掃到殷九,對方默然低下頭,露出一截的手腕能清晰地看到有東西在皮膚下聳動。
越卿扯了扯嘴角,伸手捏了捏夜流筲的臉,指腹在細膩滑嫩的皮膚上摩挲,占盡便宜,「有,至於報酬麼……」
「什麼?」
越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夜流筲便趕緊又親了一下,「快說。」
不料男人竟然拉著他往裡一帶,兩人雙雙滾進了綿軟的床鋪里。
不等夜流筲反應,越卿已經封住了他的唇瓣,所有話都被吞進了肚子,只震驚錯愕地瞪大雙眼,虛虛地伸手抓了一把。
殷九像是個木柱子似的站著,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卻還能聽見一聲喘息聲,又是無措又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兩人交換了一個纏綿至極的吻,夜流筲險些憋死過去,臉色漲紅,大口呼吸久違的空氣,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於無形,越卿現在只怕是屍身都被碎屍萬段了。
意識到殷九還站在那邊 將床榻看的一清二楚,他更是恨不得直接找條地縫鑽進去,永生永世都不出來了。
可惡!
要不朕這張嘴也切切下來送給你好了!
夜流筲憤憤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