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身子太弱的原因,表面上好似在長高,實則內里空虛,還沒被他滋養好。
是了,從他借用這副身子到現在,早晨起來那什麼的情況才兩次,三個月了才兩次,清心寡欲的簡直比太監還太監。
方才這麼就精蟲上腦要洞房了呢!還好越卿及時制止了,要不然船到橋頭他可要丟臉了。
夜流筲想想就有些臊得慌,心虛的不敢看他,像個力不從心被妻子埋怨的丈夫。
越卿一起躺進了被窩,蓋的是同一床被褥。
男人身子冰冰涼的,卻鐵了心的要往熱的地方鑽,夜流筲本想避開,卻想到越卿如今是他皇后,是他同意過點過頭的媳婦了,便不再往後縮,反而是把他冷冰冰的手拿了過來放在自己腰上主動替他暖手。
暗暗打了個寒戰,他避開方才令人面紅耳赤的話題,道:「你們修行之人,為什麼身子這樣冷?」
跟冰窖里鑽出來的一樣。
真的同蛇一模一樣。
越卿便順勢環了上去,好在手腳是冷的,心口倒是熱的:「微臣陰氣盛,正需要陛下暖暖。」
「回頭讓人給你做個湯婆子。」
「湯婆子哪有陛下暖和。」
夜流筲被撩的有些遭不住,「那,那朕以後都給你暖。」
「陛下真好。」越卿笑著說。
他的手微微上移,抓住了夜流筲交叉放在小腹的雙手,側過頭看著夜流筲,聲音有些喑啞,很好聽,「陛下用不著,微臣倒是需要陛下幫幫。」
「什,什麼?」
越卿牽著他的手放在一處同身上冰冷不同的炙熱滾燙的地方,嘆息著說:「微臣活了許久清心寡欲慣了,第一次喜歡人,不比陛下才雙十年華忍得住。」
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有些情難自抑了。
夜流筲被嚇了一跳,腦子都一陣空白,下意識想要把手縮回來。
男人卻強制的摁著,吐出來的熱氣氤氳,嗓音低沉迷人,像是能直接穿過耳膜,將大腦灌醉,「微臣都在下面任陛下索取了,陛下便行行好,先給微臣一點甜頭,嗯?」
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朕是上面那個……
但……
夜流筲羞恥的幾乎要暈過去,強忍著羞臊,長長的睫羽在狎昵的燭光下顫了顫,落下一片羽毛似的陰影。
他點了點頭,趕緊把頭撇開了。
那麥苗被拔苗助長,卻也安然無損,落下了豐收的麥谷。
*
第二日一早,慕容姚帶著八個小輩又進宮了,不過這回不是御劍飛進來的,而是得到宮內准許,通過皇宮南門,守著規矩,步行走進來的。
夜流筲本不想那麼早見這行人,奈何蘇公乘早早就進宮了,他有些心虛,便和越卿起了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