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姚對這位敢對老祖大呼小叫的老人充滿敬佩,「可還需要他同我們慕容家來往的書信憑證?哦對了,坊間既然相信我們是仙人,那坊間關於皇上不好的言論,便交給我們解決了。」
「多謝。」
「蘇大人嚴重了,大家都是朋友,只是梁國,恕我們無能為力。」
蘇公乘:「梁國不礙事,梁國如今的皇帝同老夫有些交情,許是被逆賊蒙蔽了。」
「好。」慕容姚拱了拱手。
他們交談完了事情,蘇公乘拿了越卿的腰牌往丞相府去,殿內除了夜流筲和越卿,便只剩下了慕容家族的九人。
少了蘇御史,他們大氣不敢喘了。
夜流筲不計較,不代表越卿不計較。越卿昨晚不計較,不代表他今日不會來算帳。
他施施然的走到了高座前,睥睨了為首的慕容姚一眼,似笑非笑的搖了搖扇子,卻把對方嚇出一身冷汗。
隨後,旁若無人的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精美漂亮的玉盒,打開,裡面躺著一一顆五彩的琉璃珠子,仔細看,還能看見珠子內部是空心的,放著什麼東西,流光溢彩的。
珠子用一根紅線穿著,越卿取了出來,白皙的指節鬆了松繩結,「昨日被人有意破壞,微臣這份生辰禮物,倒是遲到了。」
慕容姚默默低頭,額角汗涔涔的。
他有修為,一看便知道老祖手上拿著的珠子就是在南曹國也找不出來一顆。
夜流筲受寵若驚,實在是沒想到一毛不拔的越卿出手如此闊綽:「這是……」
「陛下昨夜不是擔心微臣守寡麼,這珠子能溫養身體,哪怕陛下真的不慎出了什麼意外,戴著這個,天涯海角微臣也能找到陛下。」越卿玩味著笑著,動作溫柔的把這東西套到了夜流筲的脖子上,還不忘偷偷揩油,順手捏了捏紅彤彤的耳垂。
「真的?!」
「自然。」
夜流筲欣喜的咧嘴笑了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趕緊把珠子藏進了衣襟里,貼著胸口捂著。
戴好了生辰禮物,越卿眸角含笑扶著夜流筲坐下,轉過頭,面上的表情換了一副,拍著扇子薄唇輕啟,吐出幾句不冷冰冰的話來:「御林軍傷了八人,宣政殿的琉璃瓦碎了七塊,長樂殿的金楠木壞了一張,不知道慕容先生當如何?」
慕容姚擦了擦冷汗,心道早知道就跟著那位蘇大人一起開溜了,「老,老祖,晚輩自當雙倍,不!十倍賠償。」
「嗯。」越卿從鼻腔里擠出個音節來,瞧不來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昨日怎麼說的來著?哦,縱然劉錢為非作歹,打傷宮廷侍衛,出言不遜,以下犯上,勾結逆賊謀取皇位,還坐陛下的位置,趾高氣揚的同陛下說話……這哪一條,關大牢都是三年起步啊慕容先生。」
「晚,晚輩錯了,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晚輩都十倍補償給黎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