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要命了!
腦海中隱約有了一個離譜的猜測,夜流筲看著越卿淡笑的臉,總覺得這時間和他出宮的時間對上了。
刨墳越卿也幹過,但總不至於千里迢迢去把人家先皇的陵墓給盜了,這已經不是缺德了,這是喪心病狂了!
「沒錯。」蘇公乘點點頭,「皇陵失竊是今早才傳進來的消息,而且,臣在梁國走商的友人來信說,守陵人似乎是在極北之境見過越相的身影。」
「越相」兩個字被他說的咬牙切齒,方才說小話的官員全都緘默了。
越卿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盤核桃的手一頓,撩起官袍走了出來,那帽檐兩邊的帽翅隨著步伐輕輕顫動,好看極了。
他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蘇大人,冤枉人可不興啊,眾所周知從此處到梁國極北之境來回少說也要七八日,本官四日前還在宮內與陛下對飲呢。」
夜流筲下意識附和:「是啊,愛卿四日前還在宮裡。」
蘇公乘罵一句:「誰知道你幹的好事!」
朝廷命官,偷錢偷到別國先帝頭上去了,這要是傳出去,怕不是要丟盡他們黎國的臉!
殿內一時氣氛壓抑,雖說堂堂丞相去盜竊聽起來就十分離譜,但想想是越卿倒也正常。
越卿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高坐上的皇帝一眼,嘆息了一聲:「倒是想做好事,這不是總是事與願違麼。」
*
早朝草草結束。
一下朝,蘇公乘便跟著夜流筲,拉住越卿,往長樂殿走。
李公公有眼力見的只跟送到了殿外,便侯著不進去了。
蘇公乘進了殿,便不在朝堂上那般掩飾了些許話,直言道:「嗤,極北之境根本不是普通人能進去的,更遑論那皇陵有著重重機關,你自己這張臉,不知道多顯眼麼!」
越卿挨著夜流筲坐下,笑笑,「蘇大人謬讚了。」
「本官不是在誇你!」蘇公乘暴躁的拍了拍桌。
越卿依舊笑眯眯。
夜流筲見他一副我光明正大拿的模樣,便有些無語,不問自取便是偷,盜竊不可取,越卿這人是不是有刨人家祖墳的愛好?
大人很可怕……
腦海中不適的又響起了殷九沙啞的聲音,夜流筲撐著腦袋看他,心情複雜。
確實挺可怕的,竟然喜歡刨墳。
「那你……好端端的你去人家皇陵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