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不是什麼野男人,充其量只能是一個並不想看見的外人。
怕越卿誤會,夜流筲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他知道的。
「見面?」越卿嗤笑了一聲,「果真是個不講信用的人。」
「嗯?」夜流筲頓了頓,看向他。
越卿的笑意深了三分,雙眸冷漠,像是想到了一個笑話,不緊不慢說道:「早前在懷德縣,陛下被人擄走,這人自己說願意今生再也不見陛下做條件,求我來救陛下,。」
「就是你拿著官印來救我那次?」
「是。」越卿往皇帝身上靠了靠,「還是陛下有眼力,還知道叫他來尋微臣。」
「可是……」夜流筲神色複雜,沉吟道,「我只是讓他傳話給你,讓你來救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啊。」
還以為越卿只是為了提的條件才來的,難怪之後他提心弔膽戰戰兢兢了好幾日,都沒見他索要過什麼東西。
原來是陌子聞沒說,也怪不得後來從懷德縣離開不告而別,竟是有這層緣由在裡面。
越卿詫異:「這倒是隻字未提了。」
四目相對,拆穿了陌子聞當初的自私心。
夜流筲皺著眉輕聲補充道:「李公公還說,他已經在梁國失蹤兩月了。」
時間正好是在越卿先前偷盜皇陵中的定顏珠之後沒過幾日。
這兩月之內,沒有人知道陌子聞幹什麼去了,哪怕是最開始出現在黎國的蹤影,也只是幾日前。
「那微臣今晚陪著陛下。」
「不成。」夜流筲拒絕了,斜了他一眼,「你還受著傷呢,今晚回長春殿吧,叫殷九在暗中保護我就成了。」
「好。」越卿眯了眯眼,竟然沒有強留。
*
是夜,窗外的烏雲遮掩住了月光,整個皇宮都靜悄悄的。
侍衛一如往常輪著班,風簌簌地刮著,拍打門窗樹枝,發出一喃凮些厲鬼般的悽慘咆哮,偌大的長樂殿,只有門口站著兩個守夜內侍,還不停的打著瞌睡。
其實夜流筲也不確定那張字條是不是留給他的,還是說,只是單純的給范景山看的。
而且來人並未說明地點,陌子聞武功不能算高,不可能能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來去自如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他還是坐在了寢殿大門進來最顯眼的位置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