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夜流筲罵了一句,說的太過氣急,扯動了身後隱秘的地方,一陣齜牙咧嘴。
吱呀——
門開了。
李公公尷尬的走出來和越卿對視了一眼,做了個請進的手勢,等人走進屋,連忙把門關上,如釋重負,溜之大吉。
他一個太監,可不想聽兩個男人之間的床事!
越卿進了屋,比預想中皇帝追著他罵的場景好太多,他挨著夜流筲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到碗裡仔細挑揀起來。
挑完刺,他才把碗同夜流筲面前的交換了一下,拿著空碗往裡面添了一隻豬蹄,然後開始認真的把燉爛的豬蹄裡面的骨頭挑了出來。
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夜流筲雖然很不爽,但也不跟食物過不去,等越卿挑好,他就拿過可以直接吃的肉大口吃了起來——全當這是越卿了!
「陛下解氣了嗎?」越卿輕輕問道,伸手拿袖子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夜流筲一愣,不自在的把他的手拍掉,張了張嘴,哼了一聲。
越卿嘆息了一聲,接著在袖口裡掏了一會,將一疊半指高的宣紙放在他面前,用小指勾了勾他的小拇指:「檢討書,微臣今早可是被蘇大人追殺了兩條街。」
誰叫你自己要去刺激蘇大人!怎麼沒把你給砍死算了!
夜流筲憤憤想著,瞥了一眼那所謂的檢討書,字跡歪歪扭扭,像是依樣畫葫蘆畫出來的字,確實是越卿親筆寫的。
只是一張信紙大小的宣紙,被他寫的只能容納下六個字,可想而知,這一沓紙所有字加起來也不超過兩百個。
糊弄鬼呢!
他又哼了一聲。
但心裡的氣卻不受控制的消散了大半。
夜流筲想,越卿要是下一次肯乖乖躺著被他壓,那朕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了,而且也不是不能一人一次輪著來。
只不過昨天有點太狠了,他有點虛,這幾日應該是不能壓他了。
想到這,夜流筲又忍不住的紅著耳朵瞪了他一眼。
「陛下若還不解氣,便罰微臣去床前跪著吧,跪上幾天幾夜,等陛下氣消了再起來。」
桌下的手不老實的捏著他的手指,在上面曖昧的畫圈勾了勾,好似撒嬌一般。
見夜流筲沒有抽走,越卿便得寸進尺,順著手指摸上去,轉到了腰間,動作輕緩的按壓起來。
「陛下什麼時候有空?微臣有東西送給陛下。」
「什麼東西?」夜流筲被按摩的舒服了,又聽他平日裡一副睥睨的模樣竟然又是寫檢討書又是願意跪床板的,剩下的怒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雖然他騙了朕,但昨晚確實是朕先決定自己給他解毒的。
下回再壓回來,這次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一次。
越卿貼著他的耳朵說道:「小金庫,給陛下賠禮道歉。」
夜流筲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禁有些好奇,「多少?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