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答,滴答滴答……
新鮮的血液被控制著均勻的滴到玉石表面,很快就滲透進去,平凡的石頭瞬間被一層暖光包裹。
而等血滴的差不多了,那塊被劃開的皮膚也逐漸癒合,變成一個粉色的痂,隨後顏色淡了下去和膚色融為一體。
夜流筲美滋滋的搓了搓手,朝空曠的大殿喊了一聲:「殷九!」
「……」
「殷九?」
「……」
難道是跟著越卿一起出宮辦事去了?
夜流筲想了想,也不無可能,畢竟上次就是越卿帶著殷九去梁國盜墓,還把陌子聞給嚇得不舉了。
得,只能到時候再給他了。
夜流筲嘆了口氣,搖著頭把東西收好,又把這些滴了自己血的玉石仔細的用錦帕包好,這回沒有直接放到書架子上,而是找了個木盒子,把它嚴絲合縫的封在裡面。
干坐了一會,夜流筲想起本來計劃著過兩天想和越卿去宮外兩人行,便拿起筆找了一張紙寫起要帶的東西來。
「陛下?微臣進來了。」
越卿的聲音突然從屋外傳來,夜流筲手忙腳亂的把紙收了起來,這可是他打算給越卿的驚喜,可不能讓他看到了。
但還是慢了一步,著急藏東西的動作被男人瞧見了,「陛下這是自己一個人幹什麼壞事?」
「沒什麼。」他一臉鎮定,轉移話題,「你今天不是說出宮辦事嗎?這麼快就好了?」
「是呀。」
男人走了上來,坐到龍椅扶手上,從身後拿出一個鎏金的木盒子。
好聞的香味瞬間把夜流筲包圍住,今日的香料分外濃郁一些,夜流筲吸了吸鼻子有些不舒服,抬眼看他:「這是什麼?」
越卿笑著把盒子打開,裡面是一顆白色的珠子,穿了繩,看著是戴在脖子上的,「春節禮物。」
「你已經送過了啊。」
春節第一日那在丞相府閃閃發光的各種寶貝,和一摞幾乎有一張桌子那麼高的東西名稱以及儲放位置,簡直能讓人刷新下限——為什麼一個人可以有這麼多的錢!
總感覺這一片大陸所有人都錢財加起來,或許都沒有這麼多。
已經不是富可敵國了,已經是可以買的下一整個大陸稱霸了。
不禁讓他更加懷疑一開始越卿騙他錢,只是為了耍他玩,畢竟已經擁有了一個牧場,誰還會在意一根羊毛呢?
「不一樣,這是微臣精心挑選的,陛下脖子上那顆帶舊了,新年新氣象,該換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