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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宜瑤問道:「琬妹這是怎麼了?」

被抱著的的謝宜環無措地說:「我也不知,二姊一來就這樣了。」她正是拿二姊沒辦法,所以才派人去找長姊的。

謝宜琬先前在三妹面前已經是強撐著了,見長姊來了,更加控制不住,哭訴起來:「昨日阿父跟我說,讓我和蕭郎離婚……嗚嗚……嫁給柳家四子……」

謝宜環很是困惑:「怎會如此,之前我們幾個勸過之後,阿父不是說不讓你跟姊夫離婚了嗎?」

謝宜琬回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其實當時是因為劉父為奸人所害,所以這事才擱置下來。如今阿父又看中了柳家四子,所以才……嗚嗚嗚……」說完,掩面哭了起來。

謝宜瑤這才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雖並不能記清謝宜琬改嫁的所有細節,但也依稀記得上輩子自己第一次得知此事,還是在謝容的生日宴之後,彼時萬事已成定局。

當時謝宜瑤只當這天是一次尋常見面,所以就推脫了,沒想到錯過了如此大事。

謝宜瑤邊拿著帕子給宜琬擦眼淚,邊問:「此事你怎不來找我商量?若不是我今日來找阿環,我還不知道呢。」

「我知道阿姊你和姊夫的關係……」謝宜琬欲言又止,「怕而此事與你說了也只會引得阿姊徒增煩惱,並不是有意隱瞞的。」

謝宜琬的擔憂不假,謝宜瑤聽了這事,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己。

她和阿琬的婚姻有許多共同點,比如她們的夫婿都出自高門士族,謝況和他們的父親在兩方年幼時就定下婚約,以及夫婿的父親現在又都已經去世……

不同的是,謝宜琬夫家蕭氏如今沒落了許多,蕭延又是家中獨子。謝況本就對蕭延不是很滿意,稱帝後愈發嫌棄他,因此總是想著為謝宜琬再擇一場婚事。

先前他選定了個劉家男兒,無奈其父突然去世,這事才耽擱了,不料他現在又選中了柳家四郎。

謝宜琬和蕭延彼此之間頗為情投意合,不像謝宜瑤對王均是厭惡非常。然而上一世,縱使蕭延和謝宜琬二人如何求情,謝況終究不為所動,生生拆散一對愛侶。

想離婚的離婚不了,不想離婚的卻被逼著離婚,真是荒謬。

「此事我知曉了,」謝宜瑤輕輕拍著謝宜琬的背,安慰道,「我會想想辦法的。」

「阿姊,要不還是算了吧?」謝宜琬抬起頭來,「或許我的命就是如此……你要是去和阿父說了,他又要遷怒於你了。」

見謝宜琬有些為難,謝宜瑤只是微微一笑。

如果是為了二妹,就算被遷怒她也願意的。

謝宜琬雖然在自己的事上總是妥協,但卻實實在在對她這個長姊很好。

上一世,謝宜瑤最後被半軟禁於公主第的歲月里,雖然謝況不允許別人隨意出入,但謝宜琬還是想方設法賄賂看守,讓他們不要過分苛待她。

以謝宜瑤那個目中無人的性子,其他的公主和宮裡的后妃都不與她交好,幾個皇子更是不願為一個失寵的公主惹得皇帝不快,當時謝宜環也已經去世,謝宜琬和她可以說是彼此在世上僅存的最親密的骨肉了。

就在她死去的那一天,謝宜琬還想盡辦法給她傳遞謝況為了「重病」的她大赦的消息,可不待謝宜瑤有所反應,毒酒就已經送到了。

做這些事的時候,謝宜琬可從沒擔心過會因長姊被遷怒。

謝宜瑤輕輕拍了拍二妹的臉頰:「阿姊我自有別的打算,定不能叫這事就這麼算了的。而且,你何時見我做事會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了?」

這時,在一旁沉默許久的謝宜環突然開了口:「雖然本就知道女子婚事本就概不由己,沒想到我們成了金枝玉葉,卻更是做不得主了。」

似乎是沒想到謝宜環會如此「口出狂言」,懷中的謝宜琬止住了哭聲。

謝宜環的性子一向是想什麼說什麼,而且她向來聰慧,雖然還沒有出適,但既然已經封為公主,定是早就考慮過自己的將來。

謝宜瑤喃喃道:「大局初定,民生凋敝,朝堂也不安穩。阿父自然是想著要多多籠絡人心,只是這手段……」

謝宜琬仿佛這才明白了什麼,由委屈轉為憤慨,埋怨道:「若使阿母仍在,我們不會受這種委屈!」

謝宜瑤心中觸動,連忙安慰道:「有長姊在此,自然會像阿母一樣護著你們。」

謝宜琬聽了這話,一時間感動不已,又落下淚來,一旁的謝宜環也有所動容。

看著眼前的兩個阿妹,謝宜瑤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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