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醞釀了一番,道:「我們是陸道審將軍派來的,因著情況緊急,才只能扮作商人,否則也不能順利到達這裡。」
「原來你們是陸淵的人,可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任大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確實蓋著豫州刺史的官印。
謝宜瑤看了一眼,點點頭,沒說什麼,任大就立馬把信收回去了。
算不上多可信,但謝宜瑤並未發作,只又問:「可我竟想不到,陸淵能有什麼消息要讓你們隱瞞身份傳遞?」
任大弓著腰,低著頭,回道:「實不相瞞,陸將軍發現南豫州刺史李侃有反心,準備據姑孰起兵叛亂,直逼京城。」
李侃?
謝宜瑤回憶著前世,想著這人一直都是個忠心耿耿的,好像並沒做過造反的事。
李侃當初也是在襄陽就跟著謝況的,只是出身寒微,功勞也小,所以一直沒能被委以重任。即使現在居南豫州刺史一職,也受到北邊的陸淵的節制,並不能都督一州軍事。
謝宜瑤微微皺著眉頭:「你們走水路,不是要經過姑孰嗎,李侃就這麼放你們過來了?」
「事態情急,萬不得已啊。殿下不知,姑孰離京城如此之近,若是李侃一旦發兵,京城就會危在旦夕。陸將軍又怕普通信使會被李侃截獲,因此就只能由下官們冒險一試,扮作商人矇混過關。這不,確實瞞天過海了,才能把消息帶過來。」
「既然是這樣緊要的事情,我便幫你們一把,有了我的同意,渡口的官員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只是不知你們為何不走石頭津?那樣還可以直接報給石頭城的駐軍,更快一些。」
任大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們本來打算只讓兩三個腿腳快的去報信,其餘人留在這裡整頓。石頭津南北來往的船隻多,官民皆有,檢查更加費時,若是耽誤軍機,就麻煩了。」
「原來如此,」謝宜瑤微笑著點頭,「也是難為你們了。那不如就跟著我走吧,還能保你們的安全。」
任大突然有些犯難:「我們這許多兄弟……殿下方便嗎?」
靈鵲突然插嘴道:「你們不過是來傳個口信,帶這許多人做什麼?」
另一個一直沒開口的人訕訕道:「小娘子這就不懂了,人在消息在,多個人就是多一分保險。」
靈鵲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是這樣。」
謝宜瑤沒理會這個小插曲,只笑道:「你們不過十幾個人,有什麼不方便的。」
任大拒絕不得,連忙謝過。
「那下官去喊他們過來。」
看著任大一行人走到岸邊,謝宜瑤側過身子,飛鳶和靈鵲就都默契地湊近。
她輕聲問道:「剛才那封密信,你們可看清了?」
靈鵲常年掌管文書,在這方面有些經驗,她說:「看清了,印應該是真的。」
飛鳶則道:「但護封重新粘過。」
靈鵲飛快地眨眨眼睛,似是感到不可置信。
「都是些玩過的把戲,」謝宜瑤冷笑道,「飛鳶,讓侍衛們都戒備著,主意時刻都可能有風吹草動。她們訓練了這麼久,也該試試深淺。靈鵲,你拿好我交給你防身的東西,等下務必要注意安全,以自己為重。」
二人齊聲應道:「是。」
「還有,若是真的動手了,飛鳶立刻先回城傳消息。」
謝宜瑤將玉佩塞到飛鳶手中。
飛鳶難得面露難色:「可是我的責任是貼身保護公主的安全。」
「不,這件事關乎千萬人的性命,其重要性不比我的一條命低。那年在襄陽,你有過類似的經驗,我們當中又是你的身手最好,最有突圍的可能,因此你最合適。且這裡除了幾個宿衛兵,還有女兵們在,她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儘管放心去。」
看謝宜瑤眼神堅定,語氣篤定,飛鳶也就坦然應下。
兩邊能安排好的事都安排好了,一行人就這樣心懷鬼胎的出發了。
「商人」們在渡口租了匹馬運貨,人則跟在公主的隊伍後面,細聲細語地討論著什麼。
「任大,我覺得還是先等等吧。」
「等什麼,」任大用眼神剜了眼說話的人,「我們
一群身經百戰的老兵,對面就只是一個公主而已,身邊的侍衛都沒幾個男的,一群花架子,有甚可怕。等下我一示意,你們就動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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