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好呀正好一起!」
「自己沒腿?」
第35章
李殷的嫌棄都要溢出眼眶來,冷冷瞥了眼站在馬車旁邊的秋野,轉身上了馬車。
溫翁玉、溫稚京和李殷同坐在車廂里,秋野背著包袱坐在帘子外面,與車夫一同趕車。
馬車跑得快,約莫亥時,四人便回到了驛站。
秋野只有上山打獵多了,才會進城一趟,將那些獵物賣出去賺些銀錢回來。
他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重兵把守的驛站,臉上還有些怔愣,直到守衛朝溫翁玉和溫稚京行禮時,他才知曉三人的身份。
當即愣在原地。
「小溫,你是……公主?」
李殷拉著溫稚京的手將她藏到身後,隨後下巴微抬,居高臨下的看著秋野,平日裡被他厭惡的身份此刻不知為何,竟格外順耳。
「她是,我是她的駙馬。」
溫稚京發現,自從山裡回來之後,李殷總喜歡做些類似宣誓所有權的事情,一旦有誰闖入他的領地,他便會露出尖銳的獠牙,企圖嚇退侵入者。
所以現在的李殷,已經下意識將她當做他的所有物了,哪怕他自己也沒意識到。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開心。
溫稚京忍不住笑出聲。
幼稚鬼。
她嗔了他一眼:「你別嚇著阿野。」
一句『阿野』,讓那玉面郎君再次黑了臉。
之後兩日,溫稚京都待在驛站里,一邊捧著瓜子吃得津津有味,一邊聽紫珍說起那個放浪形骸的薛孟良居然干起買賣私鹽的勾當。
「我當初看薛宅那塊石頭便知不一般,做工精美,造型靈巧,哪裡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且聽阿野說,太溪山腳下那個賣石頭營生的老人家去年就走了,薛廣這老頭還誆我說是普通的石頭,呸!」
溫稚京吐了一把瓜子殼,罵了一句罪有應得。
薛孟良入獄,難逃一死,薛廣理應也被革職查辦,但因搗毀私鹽礦有功,功過相抵。且據薛孟良的供詞,此事全是他一人所為,與其父無關,薛廣被罰脊杖四十,苟延殘喘撿回一條命。
翌日天微亮,回京的馬車已然啟程了。
原本溫翁玉乘一輛,溫稚京與李殷、秋野三人共乘一輛。因李殷極其不喜秋野,不願與他同乘一輛,是以秋野與溫翁玉一輛。
秋野自從得知三人的身份,就變得拘謹起來,溫翁玉倒是坦然,言語中還多次感謝他救下妹妹。
秋野忙說不敢當。
閒聊幾句後,兩人坐在同一輛馬車裡一言不發,但心思都放在了後面那輛馬車上。
馬車越往北走,周遭的氣溫便越低。
溫稚京身子骨弱,向來怕冷得很,此刻已經裹上了厚厚的氅衣,絲絲寒風從窗戶鑽進來,像一條冷冰冰的蛇一般划過脖頸,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懶懶掀起眼皮瞅了眼旁邊鎮靜自若的李殷。
自從回到丰南縣,再到現在,李殷好像又變回之前那副悶葫蘆的樣子,一天憋不出個屁來。
溫稚京是個一天不說話就憋得慌的。
她不理解,怎麼有人能一整天不說一句話?
她輕手輕腳往他那邊挪了挪,馬車搖搖晃晃,她的動作也不敢太大,只湊到李殷跟前,漆黑的瞳孔里,那張玉質金相的俊容逐漸放大。
馬車很寬闊,車廂里專門擺了張軟塌供溫稚京休憩,上面鋪著柔軟的毯子,即使長途趕路也不會過於疲倦。
此刻兩人各坐一邊。
李殷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胸膛起伏平緩,呼吸綿長,看起來像是睡著了,攏在袖中的手指卻微微一動。
他還未睡。
似有似無的花香隨著女子的靠近,逐漸侵襲鼻腔,他不動聲色放緩了呼吸。
溫稚京睜著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賊兮兮的湊到李殷的耳邊,吐氣如蘭:「李殷,你睡著了麼?」
沒有回應。
睡著了?
溫稚京氣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年輕真好,倒頭就睡。」
可是她好無聊啊,她已經在驛站憋了兩日了,李殷也不曾搭理她,此處離盛京還遠著呢,她豈不是要寂寞一路了?
溫稚京嘆氣,早知道和阿野坐一輛馬車了,阿野定會同她繼續講他打獵時遇到的趣事,她也會同他分享盛京的風俗和景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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