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那副酸了吧唧的嗓音:「真是郎情妾意啊。」
溫稚京忍不住嗔他一眼。
李殷見好就收,在她旁邊坐下,哄道:「好啦,我不說便是。」
面上雖不計較,眼眸卻隱隱掃過紫珍手裡的盒子。
黑眸輕輕一眯。
溫稚京無奈,雙手捧著他的臉轉過來,嘆道:「本來要給你做早飯的,現在卻不好再傳一次了。」
不然府上該懷疑了。
可憐的傷患,又沒有早飯吃了。
青年幽怨地垂下眸子,涼涼的目光掃過桌上的殘羹,薄唇微抿。
……
又在榻上哄了好一會兒,溫稚京才扶著酸痛的腰爬下榻,腳下一個不穩,險些要摔了。
腰身忽然橫過一條手臂,將她穩穩撈了回來。
青年從身後擁著她,溫熱的唇貼在她的頸側,沙啞的聲音像一個個小鉤子般,磨得她身子癱軟。
「走不動就留下來,不要逞強。」
溫稚京羞惱推開他,瞪他一眼:「也不知罪魁禍首是誰!」
兩腮氣鼓鼓的,還透著饜足後的淺淺紅暈,青年摟著她,滿意地捏了捏那鼓鼓的臉頰,低笑道:「可公主也是舒服的,不是麼?」
溫稚京哼道:「誰說的!」
青年眼眸危險一眯。
溫稚京還未讀懂他的眼神什麼意思,身子忽然被人緊緊一握。
「唔——!」
她驀地緊咬齒列,哆嗦著挺起身子,低|吟聲險些壓不住。
偏偏那處還不安分的攪|弄著。
耳邊傳來那道惡劣的嗓音。
「這裡。」
溫稚京臉色爆紅,抖著手迅速探到被褥下,將那隻作亂的手拿開,而後推開他,低低罵了一句。
而後無視身後那道短促愉悅的低笑,頭也不回地轉身跳下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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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李殷吃飽饜足,終於不再像先前那般,每日揪著司徒明不放了。
就在李殷垂著眸子,想要再次欺身。
溫稚京眼疾手快掙脫他,下了榻。
轉身見他幽幽看來,她得逞一笑,杏眸露出幾分狡黠:「餓了吧?我去給你買荸薺糕吃。」
聽到荸薺糕,青年眸中的慾念才收斂幾分,百無聊賴地靠在床頭,盪了盪手腕上的鎖鏈。
戀戀不捨地鬆口道:「好吧。」
讓他青天白日的,總惦記著這事兒。
見他吃癟,溫稚京心情大好,哼著曲出了門。
她提著杏粉色的裙擺,輕巧地上了馬車。
暗處,一身黑紗裹身的曼妙女子目露凶光,見馬車慢悠悠往城南駛去,亦迅速跟了上去。
那荸薺糕鋪子的老闆已經眼熟溫稚京了,見她來了,笑眯眯替她裝好荸薺糕,還贈了幾個新鑽研的還未正式售賣的糕點。
溫稚京笑著同老闆道了謝。
轉身出去的時候,迎面跑來幾個四五歲的孩童,嬉鬧間撞在她身上。
那孩子瞧著害怕極了,生怕受到責罵,抖著唇道歉。
溫稚京忍不住笑著摸了摸其中一個孩童的腦袋,笑道:「無妨,去玩吧。」
那群孩童這才蹦蹦跳跳走了。
自從李殷回府,溫稚京鮮少出門,若要出門,也不會在外面逗留太久,怕的便是她不在府上,有人不慎撞見李殷。
馬車徑直回了公主府。
溫稚京提著盒子,腳步輕快地回了院子,推開房門,腳跟一轉,往裡間走去。
李殷正倚在床頭,百無聊賴地翻看她從前買下的話本。
聽到動靜,從話本中抬起那雙清冽漂亮的眼眸,目光觸及她,頓時浮上一層柔色。
溫稚京將食盒放在床頭的小案上,邊打開邊道:「鋪子老闆今日瞧著心情甚好,還送了我幾個新研製出的糕點。」
說著,獻寶似地看向李殷:「嘗嘗看?」
那雙杏眸亮晶晶的,像世間最純粹的湖泊,讓李殷輕而易舉的沉淪其中。
他無奈輕笑,只好依著她,捏著一塊玉白的糕點送入嘴裡。
溫稚京眼眸明亮,頗為期待地看他。
李殷壓下笑意,輕輕點頭。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紫珍的聲音:「公主,皇后娘娘有事傳您進宮一趟。」
溫稚京疑惑,阿娘這會兒找她作甚?
難不成阿爹已經得知李殷回來了?!
不成不成,她還未好好勸說阿爹接納李殷,若這時讓他知道李殷回來了,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事來。
她得趕在阿爹發作前,讓阿娘好好給他吹吹枕邊風。
溫稚京忙道:「我去去就回,你待在此處,莫要出去。」
她走得急,李殷還未說什麼,那道倩影已經消失在珠簾後了。
他垂下眸子,目光忽然被地上某物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