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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今夜一探便知。」

「那你當心。」寧臻囑咐道,若是江信真被囚禁在這松元寺中,那身邊必定會有高手看守。

裴行知應了,「放心,你且先回房去。」

寧臻此次約梁韻然一同到這松元寺來,為的就是萬一出現意外,好為裴行知打掩

護的。

崔沅睡到夜裡不知幾時被渴醒了,她不想喊醒桑枝,便躡手躡腳自己下了床,摸黑走到木桌前,借著稀疏月光為自己倒了杯冷茶水,一口氣灌了一杯喉嚨的灼燒感才得到些許緩解,正當她準備倒第二杯茶水時,窗戶那邊傳來了響動。

床榻邊睡著的桑枝好似被驚醒,只不過還未能喊叫出聲就已經沒了聲響,崔沅擔憂是賊人暗害了桑枝性命,正準備大喊呼救,可還是賊人的動作更快些,她的嘴被死死捂住。

賊人生得高大,力氣也大,只是他身上的味道怎麼讓她這般熟悉?而賊人已經抬起手,打算一手刀把人先敲昏,忽聽崔沅細微的聲音喚道,「裴行知。」

賊人……裴行知沒下得去手,並不是因為對方叫出了他的名字,而是他也聽出了,是崔沅的聲音。

不待他回應,瓦屋頂上有腳步聲掠過,二人都不由屏息,直到這腳步聲消失,裴行知才放開崔沅,崔沅扶著木桌喘了幾口氣,方聽裴行知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裴行知身上有一股幽微的蘭花香,這當然不足以讓崔沅確定他的身份,而是這蘭花香中還參雜著幾縷檸檬草的味道,這就是裴行知常用的香囊散發出的味道。而這個香囊,是從前崔沅送給他的。前世嫁給裴行知後,崔沅也問過他為什麼會一直戴著這個香囊,當時的她天真以為,裴行知對她是有情的,然而裴行知只是漠著一張臉說習慣了。

「這個香囊……是我離開桐城那年送給你的。」

崔沅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與裴行知在如今這般情境下相遇,簡直讓她措手不及,一時不知作何心態。

裴行知也是一默,他仍記得那個時候的崔沅,遠比現在要活潑生動,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意圖來掩蓋父親將她孤身丟到長寧侯府寄養的落寞難過,還不忘囑咐他努力讀書,香囊里的檸檬草就是用於他深夜苦讀提神醒腦的。

崔沅十歲那年,繼母林氏生下了崔家唯一的男丁後,嫌崔沅留在家中礙眼,就說服崔賢將她送到了鄉下祖宅中養著,只讓她帶了桑枝與連枝兩個差不多年歲的丫頭,實際上與讓她自生自滅也沒什麼區別。

也是那一年,崔沅在河邊玩耍時,救下了身受重傷他。

「你怎會深夜出現在這兒?」靜謐的夜讓崔沅只能沒話找話般問他。

裴行知思緒從七年前回到眼下,臉色也驀地冷凝下來,「出了些意外。」

他似乎怕崔沅追問,緊接著說,「小滿,今晚之事不能說出去,日後若是有機會,我會同你解釋。」說完不等崔沅回應,他就已經原路離開,如一陣風,來去無痕,徒留崔沅在原地。

小滿是她的乳名,如此喚她的人卻已經沒有幾個,一聲小滿,裴行知是篤定崔沅會替他隱瞞。

可是他憑什麼?崔沅忽然生出這個念頭。

緩過神來的崔沅立馬上前查看桑枝的情況,還好只是被敲昏了。崔沅挪回床邊坐著,心緒忽然沉重起來,像是有塊泥石壓在心頭,快要讓她喘不過氣。

有時候她真覺得,她對裴行知的情意他心知肚明,只是裝糊塗。

從十歲那年她將重傷的裴行知從河裡撈起來後,二人便結下了緣分,她與裴行知成了鄰居,裴行知長得好看,就是性格冷淡了些,但崔沅恰好是愛美又愛玩的年紀,每日都會敲開隔壁的木門,給他送些點心,順便瞧瞧他在做什麼。

起初,只是裴行知身邊的小廝來開門,接了東西道了謝也就沒了後續,也許是崔沅太執著,也許是對方覺得只收不送太不禮貌了,她也能收到隔壁送來的東西,不過都只是放在門口,沒見到人也沒有署名,但她知道就是隔壁送的。有時是一個小玩意兒,有時是一串糖葫蘆,東西不貴重,卻使二人越走越近。

有時裴行知在屋內讀書寫字,她就在一旁作畫,有時也纏著裴行知教她寫字,裴行知外表一如既往地冷淡,崔沅卻感受得出來,他對自己越來越有耐心。

可惜這樣的日子只有三年,繼母林氏勸父親將她送到外祖家長寧侯府寄居。說好聽了那是外祖家,可她母親只是庶女出生,又不得當年的侯府主母,如今的侯府老太君喜歡,那侯府里的人始終都與她隔上一層,她在府中除了自己根本就無任何依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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