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傻傻地找了他那麼多年。
還送上來門來,在他面前做這些愚蠢的事情。
*
夜裡,時榆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雲來鎮,回到了熟悉的茅屋前,她站在門口,不知為何心跳得十分厲害,好像在害怕什麼,又好像在期待什麼。
她抬手,忐忑地推開面前的木門,目光徑直投向茅檐下。
熟悉的紫藤花還在,可那道總在紫藤花下等待她的人影卻消失了,只有房門靜靜地開著,露出黑洞洞的門口。
她急切地走過去,想要尋找那個輪椅上的人影,卻見堂屋深處背光而立著一個人。
那人身量欣長,鶴骨松姿,一張臉籠在陰影里看不清楚。
「你是誰?」時榆警惕地問。
那人朝她走來,餘暉照亮了他的臉,劍眉星目,丰神俊秀至極。
「阿初!」
她欣喜地迎上去。
然而卻迎上一隻鐵鉗似的虎口掐住了她的喉嚨。
「阿初?」他眉目森冷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矇騙本王?」
時榆陡然驚坐起,下意識捂著脖子喘氣。
小喜聽見動靜,忙坐起身問:「榆姐姐,你怎麼了?」
時榆回過神,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不由得松下一口氣。
自從得知聞祁就是阿初後,她已經許久沒做過噩夢了。
「沒什麼事,你繼續睡吧,我出去走走。」說完,起身向外走。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仔細想了想,聞祁不願相認,怕是早已想起當年她為躲避王員外家的逼婚,故意誆騙他是她招過門的夫婿一事。
當年她原只是想利用聞祁拒了王員外家的逼婚,不成想弄假成真,最後連她也陷了進去。
若是聞祁因此記恨她,倒也無可厚非。
。
翌日,時榆因身子不適,向沁園那邊告了假。
聞祁近來不知在忙什麼,沁園裡時常有人進進出出,顧不上理她。
正好,聞祁不想見她,她又何必湊上去,是時候放棄了。
聞祁得知時榆生病後並無多大反應,只是忙過幾日後,忽然想起許久沒見時榆,問過長豐才想起時榆告了病假。
他不耐地皺了皺眉頭,這女人如今怎麼動不動就生病?
「去請諸葛追。」
長豐斗膽問:「王爺可是哪裡不適?」
聞祁淡淡瞥了長豐一眼。
長豐很快明白了,請諸葛追不是給王爺看病,而是給時姑娘看病。
只是這諸葛先生是諸葛神醫之孫,輕易不看診,來長安名義上是遊歷,實際上是專門只為王爺而來。
如今王爺竟然為了一個時姑娘勞駕諸葛公子親自前來,看來時姑娘在王爺心裡很不一般。
「問題不大,只是風寒復發了,你大病初癒,身子正虛著,當是少見風才行,我再給你開兩副固本培元的方子,不出三日必定見好。」諸葛追囑咐道。
時榆:「多謝諸葛公子費心。」
諸葛追意味深長地笑笑:「不必謝我,我也是受人之託而已。」
時榆沉默著不接話。
那夜她故意吹了許久的夜風,就是想找個由頭不去沁園伺候,沒想到長豐竟然請來了諸葛追。
怕時榆聽不懂,諸葛追找補道:「我是從未見行舟對哪個女子用過心,你是第一個。」
時榆勉強笑了一下,「是嗎?」
諸葛追認真地瞅著她的臉看了看,砸嘴道:「不對勁,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時榆無奈地看向他:「王爺是主子,我只是個奴僕,我哪裡敢同王爺吵架。」
諸葛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點點頭離開了。
時榆則坐在椅子上看著院牆上的紫藤花出神。
三日,那就再留三日吧。
三日後,時榆病癒,想著馬上就要離開此處,心裡忽然生出一份不舍來。
就當是告別,她特地去小廚房裡熬了一碗鯽魚湯親自送到沁園。
走至內院廊下時,忽聽裡面有人道:「王爺真乃神機妙算,自從王爺命人打了屬下三十大棍後,陛下的人果然找到屬下,讓屬下做他的耳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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