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雁書梳洗完畢後,發現房中不知什麼時候居然擺上了鮮花。蘇晉衍替她安排的房間十分明亮。陽光從透光的窗紗灑進來,落在花瓣上。
平春正湊在花前聞來聞去。見明雁書來了,她迫不及待地與她分享:「殿下,這些花都有香味呢。」
「真的嗎?」
明雁書聽罷,也湊近聞了聞。平春見她雙眼亮晶晶地嗅著花香,便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聽說這些都是郡馬爺準備的。」
明雁書一頓,望著花朵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這次她倒是直起身,糾正了平春。
「先別這麼叫了。」
平春看她神色淡淡,也不敢再說什麼,連忙應下。
主僕二人正說著,之前出去尋吃的的文夏,一臉複雜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殿下,蘇大人來了。」
說是進來通報,但文夏撩起門帘的時候,明雁書已經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蘇晉衍。
他倒是來的及時,像掐著點似的。
明雁書哪裡知道,蘇晉衍可是在外面轉來轉去等了許久,直到黃婆子沖他點了頭,他才迫不及待進來的。
她點了點,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文夏又折回身,將門帘被挑起。
蘇晉衍大步走了進來。
令明雁書意外的是,這次他穿了官服。
一襲深緋色的袍服,腰間束著金帶,襯得他身姿挺拔。不同於方才的月白色衫,這一身緋紅顯得他整個人更有攻擊性。原本寬敞的房間,在他進來後莫名顯得狹小了。
好在看著他的一身官服,明雁書倒也沒那麼緊張。
「見過殿下。」
蘇晉衍老老實實給明雁書行了禮。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穿著柔軟的粉色緞裙,淡黃色的衫子與桌上的鮮花相呼應,沐浴後的肌膚透著紅潤,雲鬢花顏如仙女似的。
他有幾分得意。她穿的衣裙都是他選的呢。
明雁書見他盯著自己,笑容美滋滋的。雖然稱不上冒犯,卻讓她有些不自在,於是她忍不住咳了一聲。
「蘇大人是來與我解釋的嗎?」
她抿著唇,一隻手搭在桌上,讓自己看起來更嚴肅一點。兩個侍女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瞧著有幾分三堂會審的意味了。
蘇晉衍回過神,也想起了自己此行最重要的事。若是自己的回答不讓她滿意,那可就是前功盡棄了。
他拱了拱手,「正是。對於殿下的疑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他態度端正,明雁書也不拐彎抹角。
「蘇大人可否告訴我,此處並非江南,究竟是何處?而蘇大人,又為何會成了刺史?」
她都知道了,便沒什麼可繼續隱瞞。蘇晉衍答道:「此處是洛州。上一任刺史出了意外,就由我頂上了。」
洛州?
原來這裡是邊關?
他回答得輕描淡寫,然而明雁書卻一點也淡定不了。
雖然離江南不算太遠,可是洛州怎麼說都算不上江南。
而且他剛才說什麼?他是頂了上一任刺史的差。
「是……朝廷指派的嗎?」
沒有的話,那不就是造反了嗎?
蘇晉衍打死都不會說沒有的。他不過停了一瞬,就信誓旦旦地點頭,「那是自然。」
若是這麼說,那還說得過去。想來是任命倉促,他還來不及與惠王府說。
不過明雁書還是將信將疑。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遮遮掩掩?張肇來接自己的時候,可一句都沒有提過呢。
明雁書猛地想起來,她還沒有離京之時,聽說很多地方都擁兵自立了。
莫非蘇晉衍也是因為有了反心?雖然是個文官,可是看他今天的身手,分明就和那些領兵一方的武將沒有區別!
明雁書至今對路上遇到的那些軍隊還心有餘悸。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婚事還不如作罷。
蘇晉衍沒想到,自己回答完,明雁書似乎對自己更警惕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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