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動身子，試圖至少要將被子扯下去。她掙扎了幾下，臉上泛起潮紅，卻忽然聽見抱著自己的人呼吸聲似乎有些急促。
明雁書猛地停下動作。
如今的她在經過姑祖母的指點後，已經不是當初什麼都不懂的少女了。
蘇晉衍，蘇晉衍他是不是……
咬住下唇，明雁書抬眼，只見蘇晉衍的耳根和脖頸也不自然地紅成一片。
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力氣，明雁書一下子推開他。
蘇晉衍的力氣早就放到別處去了，於是就被她推開。他靠著引枕，無辜又委屈地看向她：「怎麼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明雁書抓緊被子，警惕地看著他，最後咬了咬牙，乾脆道：「我若是不推開你，等下就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
「我都知道了。」她撇了撇嘴，目光在他腰部一片飛快划過，「你今後可別想再欺負我了。」
蘇晉衍一愣，「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你別狡辯了，上次醉酒究竟發生了什麼，我都想起來了。」明雁書瞪了他一眼，悶悶道，「你那樣還不是欺負我嗎……」
「你都知道了啊……」蘇晉衍臉上的薄紅更明顯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假。蘇晉衍還有點遺憾。
「不過我這是熱的，你別多想。」
「哼，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反正你以後別想欺負我了！」明雁書越說越覺得羞惱，「你就是仗著我不懂，那樣對我……」
這可是大罪。蘇晉衍嚇了一跳，絕對不背這個罪名：「沒有，這都是自然而然的，你知道的，我也沒辦法——」
「我怎麼知道呢？」明雁書打斷他，一頓，接著又瞥他，「不對，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
「你……」明雁書眯起眼，「難道……」
想到他為什麼知道這麼多的可能，她心裡頓時有些發堵。
她表情不善，蘇晉衍忙正色道：「沒有，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碰過別人。」
「你不信可以去問你二哥，讀書的時候，有些人無心讀書，聚在一起，就會討論些有的沒的……」
「你別吃醋。」
「誰吃你的醋了！」明雁書紅著臉，皺著眉，拿起手邊的靠枕就要扔他。蘇晉衍一臉惶恐的樣子，眼中帶著笑，抬手接過靠枕，「殿下息怒。」
「不過，殿下又是怎麼知道的？」蘇晉衍一邊將靠枕墊在明雁書手下，一邊問道，「是因為……看了那些話本嗎？」
想來，她之前害怕不給自己看的就是這些話本了。原來她喜歡這些啊……蘇晉衍回憶著話本里的情節橋段，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
「……哦，那些話本啊，那些話本不算什麼。」明雁書淡淡地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話本，「自然是有人教過我，我才知道的。」
「原來那裡面寫的還不算什麼。」蘇晉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意味深長。明雁書裝作聽不懂。
接著，他又眯起桃花眼，「那是誰教你的？」
「你覺得呢？」猜去吧！
「我覺得……」
忽然，敲門聲響起。
「大人……」是卓福。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大人，該走了……」
蘇晉衍臉色微沉，明雁書趕忙推了推他，「行了，你快走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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