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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公子。」侯陽眼睛一亮,喃喃道。

「侯兄也認識顧公子。」柳意明皮笑肉不笑,「那你可知他與封兄怕是早已私相授受,恐怕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喝上封兄在顧家的喜酒了。」

「喜酒?」

侯陽朝下看去,眼中見著憐秋時的欣喜消散,提唇輕聲道:「封兄,柳兄說的可是真的?」

封隨的表情愈發無奈,帶著些被人污衊後的苦澀,道:「侯兄,莫聽柳兄胡言。我早已同他說過緣由,先前在下陰差陽錯救了顧老爺一命,顧公子知恩圖報,方才與在下有過幾面之緣。」

「是嗎?」柳意明陰陽怪氣道。

「柳兄,都是同窗,莫要鬧得太過難看。」侯陽輕聲道。

柳意明想說什麼,但看了看侯陽的臉色,憤憤閉了嘴。

漫不經心的視線再次落在封隨的身上,侯陽溫和建議道:「封兄既然與顧公子相識,不若請他上船一坐,恰好詩會將要開始,便請顧公子也來聽上一聽。」

說罷,也不管封隨的意思,侯陽便直接吩咐人讓船夫將畫舫往憐秋的方向駛去。

封隨微微皺眉,心在卻知那哥兒恐怕又要惱了。

小哥兒本就有些嬌氣,現在又正在氣頭上,侯陽派人過去,只怕討不得什麼好。

果然,兩艘畫舫剛靠近,侯陽頗有禮數的朝著憐秋關閉的窗戶一拜,姿態風流道:「顧公子,上次堂弟多有得罪,我還未好好賠罪。今日既有緣相遇,可有閒上來一會。」

「好吵。」憐秋厭煩的將葡萄扔進盤子裡,指使道:「琴書,讓他們都滾。」

琴書正蹲著給憐秋按腿,聽了這話立即站起身,回道:「好哦。」

緊閉的窗扇被人打開,侯陽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見開窗的哥兒並不是憐秋。

琴書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一船的書生潑辣吼道:「不知道擾人清靜了嗎!大喊大叫的幹什麼,快快走開,別吵著我家公子了!還讀書郎呢,攔哥兒家的船,你們知道禮數嗎?」

「呸!都學狗肚子裡去了!」

侯陽被琴書罵得臉色乍紅,畫舫上的書生們除了封隨和楊俊奕外,臉色皆不太好看。

柳意明握拳,強笑道:「顧憐秋,封隨說他與你相熟,想邀你上來一敘,順道鑑賞一番他作的詩。」

「柳意明!」楊俊奕心下不喜,替封隨辯白道:「封兄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柳意明滿不在乎的說:「顧憐秋既然要報恩,自然對封兄會客氣幾分,我借封兄的名頭一用,想來封兄應當也不會介意吧。」

封隨皺著眉,沒回話。

沒一會兒,眾人便看到對面罵街的小哥兒彎下腰,一隻嬌嫩白皙的手掌落在小哥兒的手裡,隨即眾人便覺眼前一亮。

只見窗內出現一張精緻的小臉,膚白唇艷,眼尾綴著一滴鮮紅孕痣,遠遠看上一眼便覺驚艷無比哪怕是被他瞪著,也覺心旌搖曳。

「顧公子。」侯陽情不自禁的喊出聲。

「我說,」憐秋強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怒道:「柳意明,你是不是有病。」

憐秋的聲音不大,但是說的話卻精準的落在每個人的耳里,眾人餘光不自覺朝柳意明瞥去,只見他煞白一張臉,嘴唇微抖。

「別再讓我知道你在外頭喊我的名字,」憐秋語氣冰冷道:「否則,我可要對外說豐遠書院的柳秀才是個嘴碎的,最愛編排他人是非。」

柳家的人常來顧家買糧,一買便是許多,稱得上是大客戶,憐秋自然也認得柳意明。

只不過兩人每次見面,都讓憐秋不太高興。

幼時這人會捉來蟲子嚇唬憐秋,然而被憐秋給反丟進了柳意明的衣領之中,這人又哭鬧著去告狀。

雖然憐秋最後沒有被顧夢生罵,但心頭卻對柳意明這人不喜。

自己先來惹事,卻又去告狀。

加上之後幾次柳意明扯憐秋的衣裳還有頭髮,又被憐秋喊人按著給打了幾次,兩人之間的矛盾愈發鬧大。

為了讓自己過得舒適些,憐秋已經許久不曾與柳意明見過面了,連帶著與柳家的生意也全然丟給顧夢生去商談。

沒成想再次見面,柳意明直呼他名字不說,還敢打趣他和封隨。

憐秋愈發惱怒。

「大庭廣眾之下,一眾讀書人竟是比集市上還鬧騰,你們也不嫌丟人現眼。豐遠書院竟是養了一群只會說話的麻雀不成!」

杏眸落在封隨身上,憐秋冷哼一聲,狠狠將窗戶「砰」的一聲關緊。

餘下一畫舫的書生面面相覷,不敢再發出聲音惹火暴怒中的小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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