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家住得不好?」憐秋皺眉道:「是不是下人招待不周,寧公子若是不嫌棄,可繼續住在顧家。」
「非也,這些時日在顧家過得很是舒心,」傅明旭淡然道:「只是我已習慣一人,更加逍遙自在些。」
顧遠峰狐疑的看過去,這一路來他們許多人擠在院裡,沒見「寧如風」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既然傅明旭要求,憐秋便也不好強人所難,只說明日讓府里人幫著搬東西,傅明旭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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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憐秋在床上翻了個身,抬腿擱在封隨的腿上,扒拉著封隨的胳膊,將頭靠了過去,疑惑道:「這寧公子都找不到人了,為何還不回京,難道是怕被家中之人罵?」
封隨垂眼看了看憐秋親密的姿勢,心頭微動。
自記憶恢復得差不多後,封隨便沒和憐秋做過夫妻間的那事兒,一來他有些不適應自己先時的孟浪之舉,二來他覺得那事兒做多了不好,要成大事,便不能耽於美色,流連床笫之事。
只是,他畢竟年輕,每當憐秋靠近時,身子便不自覺的躁動。
「他不是說了,他直覺很準。」封隨輕聲道。
「嘁,我才不信。」憐秋不屑道。
他只聽過女子的直覺很準,哪兒有男子直覺准這一說法。
柔軟白嫩的手指順著衣縫鑽了進去,憐秋按了按封隨結實的腹肌,饜足的眯了眯眼。
算了,管別人的事作甚。
眼瞧著憐秋的手指愈發向下,封隨強忍著迎上去的慾念,抬手按住憐秋露出來的一截手腕,冷聲道:「做多了對身子不好。」
憐秋瞪大雙眸,抽回手腕,攀著封隨的胳膊往上,抱住他的肩,委屈道:「可咱們都好幾日沒做了。」
「封隨,你莫不是膩了我吧。」
憐秋垮下臉,不高興道:「你若是真膩了便直說,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安瀾在臨江待過,曉得的事多,知曉憐秋在煩惱這事兒後,便告訴憐秋他與封隨正是精神足的年紀,正是需求大時。
況且憐秋方才都瞧著那東西隆起了,又不是不行,封隨為何突然不做。
那只能是對他沒興趣了。
「莫要胡說。」封隨肅著一張臉道。
誰料這話一說,憐秋表情更難看了,他咬牙一巴掌拍在封隨胸膛上,怒道:「好啊你,現在連兩句軟話也不說了,男子果真就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自己這還是找得贅婿,若是嫁出去還了得。
憐秋憤憤一腳踹在封隨大腿上,頤指氣使道:「你出去睡。」
封隨:……
這哥兒脾氣好生大。
見封隨不動,憐秋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大聲道:「怎麼,你要我讓人將你抬出去?」
封隨:……
罷了。
「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話,怎地生這般大的氣。」
封隨將人攬在懷裡,低頭在人唇上親了親,學著自己先時哄人的口吻,輕聲道:「我只是心疼你的身子,好夫郎,莫要趕我出去。」
「當真?」憐秋抬眼看他,雙眼汪著水一般,臉上因著剛升起泛著淡淡的粉。
「當真。」
輕巧的吻從唇角慢慢移到輕薄的眼皮上,憐秋閉著眼,任由封隨親了一會兒後,火氣散去了大半。
憐秋推了推封隨,待人一臉愕然的看向他時,憐秋非常霸氣的一手抬起封隨的下巴,旋即張嘴吻了下去。
哼哼。
這人既然喜歡在他面前裝正人君子,今日便由他來做主導。
纏綿的吻還未結束,一隻手忽的伸進被褥中,將致命之處狠狠攥住,封隨悶哼一聲。
心中短暫的鬥爭一番後,便很快決定先遂了夫郎的意。
他既已成親,自然不可疏遠夫郎,況且二人應當為大盛開枝散葉才是,前頭幾日是他沒想明白。
被人給反壓在身上,憐秋睜了睜迷茫的雙眼,不曉得為甚方才還一副君子做派的封隨,為何又像以往一般放浪起來。
哼!
定然是故意假裝,引自己先對他動手,日後又拿這事兒做把柄,指責他才是好色之人。
好重的心機。
想到此處,憐秋恨恨咬了咬封隨的唇,聽得人吃痛的「嘶」了一聲,心頭才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