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就夠了?你現在還在長身體,不吃飽怎麼行?」許雲帆想,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能吃的時候,一個肉包給他塞牙縫都不夠。
秦潤暗道,還長身體?他再長下去,漢子都沒他高,以後不得更丑了?
許雲帆像是知道他在糾結什麼,「你這樣的,在我那邊就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你別不信,我不否定你們這裡的審美觀,但我覺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你不用太過在意,強迫自己去符合大眾的審美,為了他人的目光而活,從而苦了自己,讓自己受委屈,那樣做大可不必。」
聽了許雲帆的話,沉默一瞬的秦潤接過包子一口咬下去,口齒間全是肉香味,享受的讓他眯起眼睛,像只感到愜意的貓咪。
許雲帆看著可愛又俊郎的秦潤,胃口都變好了,一口氣吃了兩個包子。
這時候的包子,皮薄餡大,許雲帆幾天沒吃肉了,竟覺得口中的包子,前所未有的美味,吃了兩個,由覺得不夠,又拿出烤紅薯來開吃,一連幹掉三個才算滿足。
……
「表哥。」周清歌一進門,直往齊修澤的院子沖,人未到聲先至。
齊修澤聽到熟悉的嗓門,手一抖,毛筆尖一彎,得,辛苦一早上畫出來陶冶情操的畫又廢了。
齊修澤咬咬牙,將毛筆重重一放,「這個死丫頭,今天又惹到我了,娘的。」
嘴上罵著,齊修澤挽起袖子,做勢要出去揍人。
對齊修澤這個大少爺來說,不管男女還是哥兒,誰敢惹他,照揍不誤,哪怕是表妹,該打的時候也絕不含糊。
當齊修澤跑出書房,拳頭已經握好了,卻不見周清歌的身影,反而見到了一位俏麗的少女。
少女長的很好看,不不不,或許應該說,少女臉上的妝,濃淡相宜,不經讓人眼前一亮。
齊修澤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是周清歌?」
他記得,周清歌早上出門,穿的就是這套衣服,連首飾都是一樣的。
可眼前的人,明顯不是他表妹啊!
他表妹,眼睛沒眼前這個這麼大,鼻樑沒有這麼挺,還有那睫毛也沒有這麼濃這麼翹,而且臉型也不一樣,這人分明是瓜子臉,而他表妹,臉大概得有盤子那麼圓吧。
當然,周清歌的臉哪有那麼圓,純粹是齊修澤眼睛長頭頂上,挑剔的。
周清歌見齊修澤這幅不敢確認的樣,驕傲的嗯哼一聲,雙手插腰,小臉上仰,「沒錯,就是我,表哥,怎麼樣,是不是大開眼界了?我早說過了,一旦我梳妝打扮了,就你這樣的,還高攀不起我呢。」
聞言,齊修澤直接一巴掌拍過去,打在周清歌背上,「放屁,你就塗了一層粉又不是換了一張臉,我還高攀不起?我看你是腦子進屎了才不要臉的說出這些話來。」
周清歌不甘示弱,一巴掌也打回去,「總比你好,你看看你長的尖嘴猴腮的樣,嘴巴又毒,難怪十八了連個媳婦都沒有,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註定一輩子討不到媳婦。」
「放屁。」
齊修澤長的一表人才,因為自己長的實在太好,攬鏡自顧慣了,每天都會被自己帥醒的人,眼光可不就高了嗎,自認天下沒有配得上他這幅天人之姿的人,「你才長得尖嘴猴腮,那幫胭脂俗粉,老子還看不上呢。」
周夫人過來的時候,這對表兄妹正互掐著,嘴上互損的厲害。
旁人都快聽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這對表兄妹是怎麼回事,每次見面總能一言不合就幹起來,明明這樣了,可兩人的感情卻又比旁的人好。
「就你這張臭嘴,跟吃了屎似的,眼瞎的人才能看得上你。」周清歌被齊修恆追著跑,發現自家娘來了,直接躲到周夫人身後。
周夫人頭疼的喊:「歌兒,你快停下,哎呀,你們兩個皮癢的,多大了還打打鬧鬧,簡直不像話。」
齊修澤看到舅娘來了,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到一邊,這時候,周夫人才發現女兒的不同之處。
周夫人眨眨眼,揉揉眼再看,「你是我的歌兒?」
周清歌自然知道周夫人為何如此,笑了一聲,「當然了,娘,你是不是認不出我來了?」
「哎呀,還真是我家歌兒,歌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周夫人眼睛亮晶晶的,她也是女人,自然也愛美。
周清歌將許雲帆的化妝品說了一遍,「這個妝就是他給我化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哎呀,這海外的東西當真神奇,歌兒,可否讓娘看看那許公子說的化妝品?」
「可以。」周清歌讓侍女拿出從許雲帆手上買來的化妝品,幾萬塊錢買的高檔貨,那包裝盒就不是蓋的,不說周夫人,就連齊修澤都覺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