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告訴過他,他怎麼會知道哥兒不會來例假?
「不是,你不是說哥兒會生孩子嗎?三蛋不是秦三的夫郎生的嗎?昨天,我在地里還看到他肚子大了。」
秦潤:「哥兒是會生孩子,可生孩子與來月事有什麼關係?」
許雲帆:「……」
關係可大了。
不過這些,與秦潤解釋,他未必會聽的懂,「所以,你們哥兒不來月事?那你昨天怎麼回事?情緒變化那麼大,晚上……」
許雲帆本想說,晚上還不跟我睡了,讓我獨守空房,這些話到嘴邊,想到兩人的關係,又說不出口了。
「我……」秦潤猶豫著,「你不是喜歡趙豐哥那樣的嗎?」
許雲帆啊了一聲,震驚不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他那樣的了?我應該喜歡女孩子的。」
說喜歡女孩子,許雲帆也不太確定,畢竟從小到大,他就沒對除家人外的哪個女人、男人特別關心過,更不曾動過心。
但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女孩子的。
秦潤聽到這,沉默著不說話,許雲帆見秦潤一副受傷難過的樣子,旁的話也說不出口,默默的提著籮筐往後院走。
秦潤點著一根蠟燭跟著,待許雲帆把籮筐里的玉米倒出來,秦潤這才關好茅草房的門,謹防老鼠進去。
兩人這一忙,秦安已經洗好澡,還特別懂事的打了半桶水提到洗澡房裡,然後再用水瓢打了幾瓢水加滿,看到秦潤他們回來,喊道:「大哥,洗澡水我打好了,你可以洗澡了。」
「好的。」秦潤應了一聲,轉身回房間拿衣服。
許雲帆一個人坐在屋檐下,心有些亂。
一時之間,迷茫又理不清思緒。
他知道秦潤對他有意思,喜歡他,可他摸不清自己對秦潤是什麼感情。
看到秦潤傷心,他會跟著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很難講清楚。
好像澀澀的,心疼的,甚至還有點變態的歡喜。
許雲帆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對勁。
他與秦潤相處的時間太短,短到,他尚且不會因為美色而喜歡上秦潤。
可他對秦潤的心疼以及旁的複雜感情又是真實存在的。
真他娘的煩死個人了。
許雲帆決定了,管他喜歡女人還是男人,他想隨心走,喜歡就是喜歡,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他喜歡,性別不是問題。
想通了,許雲帆的心境豁然開朗,開心的搖頭晃腦,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扣在腦後,靠在木板上,腳尖不斷晃動,看起來頗為愜意。
「哥夫~」秦安突然從房間出來,蹲在許雲帆身邊,雙手撐著臉蛋,一瞬不瞬的看著許雲帆。
「哎~」許雲帆扭頭看人,「怎麼了?怎麼還不睡?有事嗎?」
秦安問:「哥夫泡的小麥要泡多久呢?需要把它撈上來嗎?」
因為惦記這事,秦安本來已經躺床上了,又給爬起來。
「不用,等明早了再把它撈出來。」
秦安又問,「哥夫為什麼要把小麥泡水裡呢?」
許雲帆笑:「你跟你哥愛吃甜的,鎮上賣的糖太貴了,你許哥暫時買不起,但還是做得起的。」
秦安眼睛一亮,「哥夫要做糖?」
「是啊,許哥做糖給你跟你大哥吃,怎麼樣,開不開心?」
「開心。」
「許哥好不好?」
「好,哥夫最好了。」
許雲帆滿意了,揉著秦安的腦袋,直把秦安的頭髮揉得像雞窩頭才停手,「咱們安哥兒真是個小可愛,許哥沒白疼你。」
秦潤出來時,正好聽到許雲帆說要做糖給他們吃,驚得差點把手中的水桶給摔了,他壓著聲音:「雲帆,你會做糖?現在是夏季,我們沒有甜菜根,你怎麼做?」
許雲帆放下腿坐好,賣了個關子,「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到時候做出來給你們吃,你們就知道了。」
說著,想到秦潤不回房跟自己睡,他又故意對秦安囑咐,「安哥兒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哦,無論是許哥做的蠟燭還是其他的事,都不可以告訴外人,他們要是知道了,見我這麼聰明能幹,肯定會把我搶走的,到時候你就見不到許哥了。」
秦安聽了,頓時緊張害怕起來,抓著許雲帆的手臂,抓的緊緊的,好像他一鬆手,許雲帆就真的被抓走一樣,害怕的眼淚汪汪,「不要,我不要哥夫被抓走,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大蛋他們我也不說,哥夫,你別被人抓走,安哥兒跟大哥捨不得哥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