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情出自願,事過無悔,但許雲帆捨不得秦潤在付出一腔真心後,最後卻一無所得。
因這份莫名的情緒,許雲帆才想跟著感覺走,也許有一日他們之間的感情會有水到渠成之時呢,到時候,也算是皆大歡喜,不辜負秦潤的一片真心了。
若是……
許雲帆懶得去想那些尚未發生的事,人生在世,應當不念過往,不懼未來,何必自尋煩惱呢。
眼下,就他們目前的關係,自己的貼身小褲子讓秦潤洗,許雲帆多少還是會感到不好意思。
想開口說點什麼吧,又怕秦潤覺得他矯情。
畢竟秦潤給他洗衣服,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其實不止許雲帆會感到不好意思,秦潤同樣感到尷尬不已。
他一個沒嫁人的哥兒,給一個外男洗這種貼身小衣物,並不合適。
只是他不洗,許雲帆又記不住,總不能留著讓它發酸發臭吧!
許雲帆摸摸鼻子,俊臉上染上一層薄紅,心想,秦潤對他這麼好,出於投桃報李也好,亦或者是出於別的感情也罷,他以後要對秦潤好才行。
另一邊,小籃子裡放了四個麵包的秦安高興的不行,一出院門,他便將手裡咬了一小口的麵包放進籃子裡,再把芭蕉葉蓋好,腳步急促的往秦奶奶家跑去。
路上,秦安碰到其他從地里幹活回來的村民,有的人看到他,只看一眼便繼續往家裡趕。
在他們看來,跟個小傻子打招呼,那就像跟頭牛打招呼一樣,你還能指望牛回應你一聲嗎?
就算秦安會回應,有的人也覺得沒必要,誰讓小秦家現在沒落了,哪怕找了個上門的漢子,但許雲帆會不會留下來,又會留多久,那都不好說,再說了,許雲帆留下來又如何,小秦家也不會再出現個童生來,所以,他們自然沒必要與小秦家交好了。
有的村民就是這麼勢力,但有的就不是了。
同族的一些長輩見到秦安跑的滿頭大汗,一些大伯大嬸都開口問:「安哥兒,跑那麼快,是要幹啥去?小心點,不要摔著了。」
秦安在家,那是很正常的,許雲帆問什麼,他都會開口回答,出門在外就不一樣了,面對其他不算太親近的村民,秦安就像個啞巴,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以前的秦安,面對這種情況,準會低著頭,看起來膽怯懦弱,自從許雲帆來到小秦家後,他已經改變很多了。
雖然沒有開口回答,但他伸手指了指去秦奶奶家的路,意思很明確了。
秦氏一族的人都知道,小秦家與秦奶奶家走的比較近,便不覺得奇怪,目光落在秦安手裡的小籃子,打量了幾眼,囑咐道:「那你去吧,跑慢點。」
秦安點了一下頭,轉身又跑了幾步,隨即,他又放慢速度,快步往秦奶奶走。
「哎,這孩子,總是這樣不說話,像個啞巴似的,以後可怎麼辦哦。」
一位大娘嘆了口氣,略帶惆悵的語氣,讓身旁的大嬸都不自覺的有些發愁,「誰說不是呢,小的見人不說話,大的又是個命苦的,這倆孩子不容易呀。」
「許小子看著是好,但他那樣的……」大娘不好繼續說了,身為過來人,她們聽得多,也見過太多男人三心二意了。
那些有錢的,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少有安安分分的。
在他們看來,許雲帆離開大梨村,不過是遲早的事。
跑開的秦安完全不知身後的大娘們怎麼想,現在,他只想快點去秦奶奶家,跟三個蛋他們一起吃香噴噴的麵包。
「誰呀?」聽到敲門聲,秦奶奶喊了一聲。
村里人,但凡在家的,少有關門的時候,秦奶奶家的院門之所以關起來,是因為前兩天家裡買了一隻小貓。
剛到家裡的小貓怕生,一個看不住,它便能從院門口跑出去。
所以,還沒有院門高的小矮人秦安拍打院門時,秦二等人看過去,才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秦安踮起腳尖想往院子裡看,奈何脖子不夠長,身高不夠,只能喊一聲,「秦奶奶。」
聽到秦安的聲音,秦大娘趕忙起身去開門,「安哥兒,這個時辰怎麼過來了?有事嗎?快進來。」
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呢。
「沒有,我找大蛋他們玩。」秦安乖乖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