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安,小孩子記性差,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走了?就算我要離開大梨村,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會帶著你跟安哥兒,我在哪,你們就在哪。」
「不一樣。」秦潤搖頭,「不一樣的,許雲帆,你不可能永遠帶著我們一起的,你總有娶妻生子的一天,如果……我也會帶著安哥兒嫁人的,就算我嫁不出去,你呢?你會娶不到媳婦嗎?」
許雲帆帶他們一起生活,這是一個很不現實的事情。
沒有哪個女人、哥兒會允許、能夠容忍自己的夫君身邊跟著一個對夫君抱有特殊感情的哥兒。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成家了,就不方便帶著你們兄弟了是嗎?所以,我不當你的夫君,就必須走是嗎?」許雲帆搞清楚秦潤的意思了。
秦潤微微別開頭,口是心非的應了聲,「嗯」。
「你……威脅我?」許雲帆有點氣了。
「不是的。」
秦潤知道許雲帆誤會了,又變得焦急萬分,「我沒有威脅你,我不是在威脅你,真的不是,我只是接受不了以後你會走,許雲帆,我不想你離開,可你遲早要走的,我怕我到時候捨不得你,我不是在威脅你娶我,我真的沒有,我知道我很醜,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我知道的。」
親口說出這些自損的話,秦潤難堪至極,沒有誰能不痛不癢的親口承認自己丑的。
秦潤也是人,更何況,他還是個哥兒,面對的還是他喜歡的,心心念念愛著的男人。
許雲帆雙手拖起秦潤的臉,迫使秦潤不得不注視著自己,「你哪裡丑了?我覺得你很俊,很好看,秦潤,你真的很笨。」
「每天都給我洗貼身的小褲子,每晚躺在我的身邊,我們同處一室,跟……你說,以後誰還敢娶你?」
喜歡這種感情,來得真的很莫名其妙。
明明他與秦潤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故事,就很平淡的日常生活,許雲帆卻捨不得離開這個人,去到沒有他的地方。
許雲帆不敢保證,他日後是否還會遇上一個像秦潤這樣的人。
怕他熱著,怕他累著,怕他吃不習慣,所以,事事遷就他,寧願自己累著熱著,厚著臉皮去借銀子,只為買頓肉給自己吃。
對自己這麼好的人,許雲帆就算能遇到第二個,但他們都不再是秦潤。
既然遇上一個能夠讓自己心動,放不下的人,許雲帆不管其他,只想把人抓牢了。
瞻前顧後,不是他的作風。
「我說過的話,例來算數,我說要帶你們走,怎麼還得需要我的另一半同意了?」
許雲帆紅著臉,「你們這不就是夫君在哪,娘子夫郎跟到哪的嗎?我帶你一起,你還不願意了?」
「什麼?」秦潤的大腦有片刻的遲鈍,反應不過來了,許雲帆這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許雲帆卻不說第二遍了,只哼了一聲,「我看你就是閒的,整天沒事就愛胡思亂想,看看,都把安哥兒嚇到了,你趕緊哄哄他去,以後別有事沒事嚇老子一跳,哪天老子不禁嚇,被你嚇沒魂了,你不得當寡夫郎了。」
要是對秦潤沒點那方面的意思,許雲帆會讓他碰自己的貼身小褲褲?
如果不是對秦潤有感覺,他能每晚跟人同床共枕,費盡心思做糖做麵包給他們吃?
他又不是閒的慌,報恩的方式千千萬,他是何苦為難自己,搭上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呢?
許雲帆更不是沒有腦子,明知這個朝代對哥兒女子的貞潔有多看重,如果他對秦潤沒有一點那方面的意思,他跟秦潤同床同枕後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秦潤一個人面對外界的各種詆毀,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他之前只是不深思,所以沒有想明白自己對秦潤究竟是什麼感情,還想著順其自然,如今反倒看清自己了。
秦潤瞪大眼,似在喃喃,「不可能,我長的不好看,你……你怎麼會喜歡我?你又喜歡我什麼呢?」
這都是假的吧!
難不成許雲帆真的眼瞎,偏就喜歡他這樣的丑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