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哭了,安哥兒是不原諒哥夫嗎?那安哥兒告訴哥夫,需要哥夫怎麼做,安哥兒才能原諒哥夫呢?」
許雲帆很是耐心的問著,全然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秦安胡亂的擦著眼淚,哽咽著看著許雲帆,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哥夫最好了,安哥兒最喜歡哥夫了。」
許雲帆替秦安擦著淚,好笑道:「那哥夫可太榮幸了,好了,咱不哭了,哥夫帶你回去吃冰棍去。」
「嗯。」秦安使勁的點頭,一手拉著許雲帆的衣角,這種被人關注、在意的感覺,他表達不出來,但卻因此感到歡喜,以至於多年後,他都依稀的記得,這一刻的哥夫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
秦安以為家裡的冰棍只剩幾根,卻不想,在許雲帆打開柴房,拿開竹菜罩時,大木盆里裝了幾十根冰棍。
「哇~~哥夫,好多冰棍哇~」
秦安眼睛亮晶晶的,驚喜的不行。
許雲帆拿了一根遞給他,「吃吧,這些冰棍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明天早上哥夫拿麵包去賣了,到時候掙了錢買肉吃。」
許雲帆乾飯厲害,沒有肉,他是乾飯都不香了。
昨天買的一斤肉,今天早上已經吃完了,沒有肉,許雲帆是吃啥都沒味。
加上古代的豬肉不是飼料豬,那肉可香了,秦潤的手藝又好,不做幾頓肉怎麼行?
所以,為了自己的肚子跟味蕾,許雲帆不努力掙錢買肉,豈不是埋沒秦潤那一手好廚藝了?
傍晚,秦潤回來聽到秦安說的許雲帆要去賣麵包,秦潤擔憂道:「要不要我去?」
下午時,秦大娘他們說的話,秦潤聽到了,他怕許雲帆去鎮上賣麵包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許雲帆看起來清瘦高挑,實在不像是能幹架的料。
秦潤就不一樣了,做慣了農活,他有一身的力氣,加上本身力氣又大,其他人赤手空拳跟他打的話,輕易不是他的對手。
洗澡間內,許雲帆一邊潑水一邊回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不就去賣個麵包嗎,還用多少人才行啊!我做事,你只管放心吧。」
秦潤猶豫著,「我不是不放心,我只是擔心有人盯上你。」
「怕什麼?我又不是傻的,我不盯著其他人,他們就該偷笑了,其他人還想打我的主意?他們怕不是吃撐了。」
他許雲帆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從小到大,他就沒吃過一點虧,誰敢讓他吃虧,晚上回家,他就能讓他爸讓對方一家子喝西北風。
洗完出來的許雲帆見秦潤還是不放心,沒忍住捏了把秦潤的臉,「放心吧,明天你跟安哥兒在家等我,我給你們買肉吃。」
秦潤看著許雲帆,剛洗過澡的許雲帆,頭髮還是濕的,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隨性而為的慵懶。
好像無論許雲帆怎樣,他都是那麼的吸引人的目光。
心跳加速的秦潤,拿過掛在一旁的毛巾,輕柔的為許雲帆擦拭起濕漉漉的頭髮,這才回,「嗯,你好好的就好,我們不吃肉也沒關係,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嗯。」許雲帆好笑的應了一聲,閉上眼,享受著秦潤的服務。
他知道秦潤很多時候並不是很擅於表達自己的喜歡,他的喜歡是內斂的,沉默的。
如果不用心去發現,換其他人,估計他們都發現不了秦潤的好。
許雲帆暗暗想著,秦潤這樣就好,別人發現不了他的好,這不就便宜他了?
待把許雲帆的頭髮擦的差不多了,秦潤才停下來,因著今天請方獵戶一家幹活,秦潤得以回來快了一點。
許雲帆下午出了一身的汗,玉米地里灰塵又多,時不時又能見到一條毛毛蟲,驚得他是冷汗熱汗不斷,一回到家,最先做的就是沖個涼水澡。
這會,夕陽還沒落下,秦安拿著他的專屬小魚簍出去找蚯蚓,家裡的飯,自然得秦潤來煮。
許雲帆這會洗了澡,身上涼爽得很,整個人神清氣爽,雙手叉腰站在大盆旁邊,不忘朝廚房裡喊,「潤哥兒,你過來一下。」
以前許雲帆都是喊的秦潤,後來發現秦大娘他們喊秦潤都是喊的潤哥兒,許雲帆一問才知道,這裡的哥兒基本都是這麼叫的,許雲帆想,自己秦潤秦潤的喊,連名帶姓的,好像有點不好聽,乾脆入鄉隨俗。
「怎麼了?」聽到許雲帆喊自己,淘好米放好水,準備生火煮飯秦潤趕忙放下手中的柴火跑了過來,結果卻看到了一大盆的冰棍。
這……秦潤呼吸一下子就重了,他以為今天下午已經吃完了。
這玩意一看就知道不好做,更不好保存,吃最後一口的時候,他甚至都捨不得吃不完,貪戀著那股又冰又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