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明白了,這大兄弟想挖人呢,「大哥,不是我吹,我那夫子說了,他已經沒有什麼能教我的了,畢竟像我這麼聰明又有天賦的人,於學識上超越他,不過是時間問題,他還誇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許雲帆來了興趣,毛遂自薦道。
當然,考慮是不可能考慮的。
畢竟才見第一面,許雲帆又沒有功名再身,真破例請他當夫子,就說他這個年紀,估計也管不住學子,再一個,其他夫子只怕也不看好他。
他們書院的夫子,就最低的,哪個不是舉人出身?
有的甚至還考過進士呢。
許雲帆這樣的很顯然不夠格。
在蔣嵐方看來,許雲帆太年輕了,年輕到讓人懷疑他是否能夠勝任一些事。
還有,那首詩,說不定就是他夫子所做呢?
不是蔣嵐方心思陰暗,而是他看許雲帆比齊修澤他們還嫩,真真不敢相信,這般年輕的他會有那樣的才華。
這些想法,蔣嵐方也就在心裡想想,因不好直接拒絕,便想著讓許雲帆知難而退,「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可能考考你?」
「放馬過來。」許雲帆現在是不愛動腦,但他腦子轉的快啊!
做詩的話,許雲帆是不是用他夫子的,他也不知道,蔣嵐方乾脆道:「你對算術可精通?」
「大哥,你別逗我,算求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許雲帆心算可厲害了,當年還被部隊裡的長官看中,想把他帶去專門培訓呢,不過他不想去,這才沒去成。
蔣嵐方也不多說旁的,「那我考考你,你去布莊買了三十尺綢緞,每尺綢緞五百六十文,然後,你再去雜貨鋪買三百斤精米,一斤四文錢,之後又買了七口大鍋,其中一口大鍋比較大,用了一兩六百八十三文,剩下六口大鍋每一口是一兩又三十六文,你買的多,掌柜的便宜你三十九文,所以,你今日一共花了多少銀子,我給你兩刻鐘算吧。」
這道題,對謝柏洲來說,那真的是難到京城去了。
蔣嵐方出的這道題,就是謝柏洲課業上的其中一道,答案他自然知道。
「二十五兩八百六十文,這太簡單了,大哥,你可以再出別的更難的題,那樣才能讓你看到我的真正實力,你這樣的問題,對我來說,真的有點侮辱人了,簡直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不誇張的說,蔣嵐方這些題,不是三四年級學的加減乘除嗎。
蔣嵐方:「……」
又出了幾道題後,蔣嵐方暈乎乎的回去了,沒辦法,下堂的時間到了,許雲帆不想繼續被考了,他還要做生意呢。
孫大河默默關注著許雲帆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道他跟院長說了什麼,最後院長面無表情的回來了。
得知許雲帆真的與院長認識時,孫大河心慌的不行,可看到院長拉著許雲帆,許雲帆一臉不耐煩的不想搭理院長時,孫大河猜測,估計是院長不放心許雲帆在學院門口擺攤,所以說他了。
這麼一想,孫大河放心了。
下堂後,他也到了換值的時間,自然沒看到拿著大碗飛奔出來找許雲帆認錯的齊修澤四人。
其中一人,一手拿碗,一手還拿著一個矮凳子。
「兄弟,對不住啊兄弟,你別怪兄弟我不仗義,主要是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齊修澤一通哀嚎,不忘替許雲帆收銀子。
沒辦法,田假結束後,學子回來了,口口相傳後,許雲帆賣的菜好吃,已經被部分學子得知,這不,一下堂了,一個個都過來打算買一份試試看。
許雲帆忙不過來,好在齊修澤四人夠義氣,還懂得給他幫忙了。
謝柏洲看人不少,若不是他們在,就這些少爺,恐怕早沖許雲帆嚷嚷了,「排隊,排隊,一個個都給排隊去,亂糟糟的像什麼樣子?」
沈如溪拿過他們四人的大碗,先把他們那一份給裝好,不然他怕待會連口菜汁都不剩。
按照許雲帆以往給他們盛菜的習慣,沈如溪很是自覺的給他們四人都多打了一塊肉。
見狀,許雲帆癟癟嘴,沒好氣的道:「虧我平日待你們如兄弟,每次都給多你們一塊肉,你們倒好,反手就把我給賣了,今兒你們夫子都來蹲我了,要不是我有點真本事,他都不放過我。」
許雲帆並沒有生氣,但這不妨礙他刷一波好感。
林蕭然趕忙同他沆瀣一氣,「對對對,齊修澤真不夠義氣,今天不多給他一塊肉了。」
齊修澤:「……」
說得好像他們就沒份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