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大樹還是乖乖的聽從許雲帆的話,「我房間在這,你跟我來。」
大樹娘大樹爹不知許雲帆跟自家兒子在房間裡幹啥,快半個時辰了還不出來,眼看其他隨同去迎親的漢子都過來了,一些夫郎婦人也都陸陸續續上門來準備開工了,秦大樹居然還沒從屋裡出來。
大樹爹看出發的時辰快到了,顧不上其他,去敲了秦大樹的房門,「大樹,許小子,出發的時辰快到了。」
迎親的時辰都是看好了的,哪個時辰出發不耽誤吉時,長輩們都看過了,輕易耽誤不得。
秦大樹的堂弟秦大左抬頭看天,「叔,大樹哥在屋裡幹啥呢?時辰快到了。」
「我也不知道,許小子今兒來的最快,來了就進大樹屋,一直沒出來過。」誰知道他倆在房間裡搗鼓啥呢。
秦大右剛想過去再敲門催一下,房門突然就打開了。
見狀,他剛想說兩句,可在看清看開門的人時,頓時就啞然了。
不說秦大右,就是秦大左等幾個漢子都愣了,眼睛瞪的老大,似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東西,一個個像被人定住了一樣,半天不動。
那模樣,不像是受到驚嚇,反而像是太過吃驚才會有的表情。
院裡來幫忙的秦氏族人見幾個漢子突然安靜下來,不由的看去,好傢夥,這下子,幾個伯娘嬸嬸夫郎都傻眼了,大傢伙不約而同的陷入靜默。
不是,他們眼前這人是秦大樹?
秦大樹長的這幅模樣?
大樹爹大樹娘也傻了,他們兒子這是換頭了嗎?
以前直的跟個木樁子一樣的兒子,咋滴變成一個俊小伙了?
這還是他們兒子嗎?
可房間裡就兩個人,許小子就站在邊上呢,所以,這人不是他們兒子還能是誰?
其他人都圍了過來,好半晌說不出來話。
以前的秦大樹,同村裡的其他漢子沒啥兩樣,雖然其五官還算不錯,高鼻樑大眼睛的,但村里人都這樣,平時不會特意去打扮,再順眼的五官也會顯得平平無奇,頂多算是看的過去,是個精神的小伙子。
可這會的秦大樹,一身喜慶的喜服,扎了一頭高馬尾,前頭有細碎的劉海短髮修飾著臉型,襯的他的臉沒那麼方的同時,顯得更精神陽光,充滿活力,也多了幾分俊逸。
再看他的五官,比之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如果以前他算是順眼,那這會就是太順眼了。
秦大樹的眼睛好像更狹長了,鼻樑也更高了,唇形更是厚薄適中,總之,變的不是一星半點。
一看秦大樹的改變,秦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雲帆,你的東西呢,我幫你拿回去。」
許雲帆將化妝盒遞給秦潤,見他懷裡空落落的,不禁納悶,「花呢?」
秦潤出門前想,秦大樹家這會亂得很,那束花不算小,拿過來了,保不齊哪個孩子好奇上手摸一摸,那玩意又毛茸茸的,一旦髒了,收拾起來也麻煩,拿去迎親,也將變得美中不足,「我讓安哥兒拿過來,他待會就來了,放心,不會耽誤時間的。」
直到秦潤同許雲帆說完話了,其他人才從秦大樹的改變中回過神來。
至於許雲帆說的花,已經大傢伙自動忽略了。
秦大右驚訝的抓過許雲帆的手,「許哥,我大樹哥變成這樣,都是你的功勞?」
「小意思而已。」許雲帆謙虛的擺擺手,「我也是隨便給他收拾一下,也是大樹哥底子好。」
誰不愛美,誰不喜歡自己漂漂亮亮的呢。
其他漢子蠢蠢欲動,要不是秦大有見他們盯著秦潤手中那盒子的眼睛都在發光,催他們趕緊準備,該拿東西的拿東西去,否則,幾個正是好面子年紀的小伙子,指不定得讓許雲帆也給他們拾掇拾掇。
幾個小漢子尚且如此,旁的婦人、夫郎就更不用說了。
知道許雲帆要忙去了,他們不好拉著許雲帆,改而去圍秦潤。
方才見到秦大樹,秦潤那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樣子,可知他是早知道許雲帆有這麼一手能同妝娘搶飯吃的本事。
不待他們問話,大樹娘的驚呼聲突然傳了過來。
又有啥事值得大樹娘這般大驚小怪的呀?大傢伙也不多問,下意識順著大樹娘的視線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