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樹幾個臉色沉的可怕,他們堂哥要娶夫郎,這漢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幾個意思這是?
真當他們沒脾氣了是不是?
「就是就是,趕緊讓讓,沒看我們大包小包扛的滿頭大汗呢嗎?沒點眼力勁的,邊去。」秦大左不不客氣了,上前對著打量著秦大樹的林風就是一屁股,直接把人撞到邊上去。
方槳同他堂哥看到迎親的人來了,表情就是一變,讓未來哥夫見到這一幕,人家指不定要想歪了,他趕緊用眼神示意堂哥把林風給拉走,一邊朝屋裡喊,「爹娘,哥夫來了。」
方槳一喊,其他湊熱鬧的人紛紛看了過去。
隨同秦大樹來的漢子可不少,有六人,一個個手上都沒空著,那一大一大袋的糧食還有背簍里的肉,這份迎親禮,足可見男方家對夫郎的看重。
更不用說,方哥兒還是二嫁,他們原以為,媒婆給方哥兒說親的漢子,不是上了年紀,就是歪瓜裂棗一個,聽說還是住在村裡的,那肯定是不怎麼樣的。
方家在這一片,沒幾個親戚,平時又不同其他夫郎婦人閒聊那些個家長里短,因此,在他們看來,方哥兒他娘就是不合群,假清高,整日在家做繡活,不出門跟他們聊一聊,這是瞧不起他們還是咋地?
在一群愛嘮嗑八卦的人裡邊,「啞巴」自然是不合群的,不發言不附和幾句,你便是有罪。
方家哥兒長得好,之前上門提親的媒婆差點把他家門檻踏爛了都,就是他們看中的,覺得滿意的漢子,未來的哥婿、女婿都請過媒婆去方哥兒說過親,這可讓他們又氣又嫉妒。
後來方哥兒眼瞎,不聽勸,嫁了林風這麼個混帳玩意,最後合離回來,他們碰上方母或者方哥兒了,有的會真心實意替方哥兒鳴不平,讓方母看開些,放寬心,有的則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面上同方母感嘆,如何如何惋惜方哥兒遇人不淑,背後則幸災樂禍,說方哥兒長的好又如何,眼睛不好,看看,如今再嫁,又能嫁什麼好人家。
就算他有點姿色,可就沖他二嫁的身份,那些有點家底背景的漢子,定是不願娶他做大,納他做小倒是可以。
但在古代,小妾、側室,說白了,在正室看來,實則同下人沒什麼兩樣,要說唯一不同的,那就是下人可沒有那個資格同主子躺一張床上。
甚至有的小妾會被正室視為狐媚子,使勁磋磨。
原以為方哥兒這下子是再無翻身之日,哪知媒婆給他介紹了村裡的漢子,而這漢子還是頭婚呢。
頭婚的漢子,就是在村里,多數也是不會娶二嫁的哥兒,會娶二嫁哥兒的頭婚漢子,那就不用說了,不是家裡窮的就是年紀一大把沒娶著媳婦的,總之就是,這個漢子必有所缺。
可如今在他們想來,年紀一把,窮的揭不開鍋的漢子,人家不僅長的俊俏,一看就是個精神小伙不算,隨同來迎親的漢子,後背背著滿滿一背簍的肉,還有那幾袋糧食,米麵都有。
這漢子到底哪上年紀了?家裡又哪窮的揭不開鍋了?
而且,這麼一個俊俏的年輕漢子手裡還抱著一大束花,這是對方哥兒有多滿意?
林風一臉扭曲的看向秦大樹,都顧不上再喊方哥兒,他愣住了,頓時覺得讓方哥兒回頭吃他這顆爛草有點難度。
許雲帆滿意了,真是不枉費他今早搗騰了那麼久,給秦大樹又是刮鬍子又是修眉毛洗臉的,累的夠嗆。
屋裡的方哥兒緊張的揪著身上的喜服,「娘,他來了。」
別看方哥兒成過一次親,可一想到今晚要同日後的相公洞房花燭夜,他很難不緊張。
半年前嫁給林風時,林風興許是春風得意,畢竟家裡一個,外頭一個,可不得讓他洋洋得意。
那晚他喝多了,進了屋,纏著方哥兒要親,還想著同方哥兒同房,一張嘴,滿嘴的酒味重的都能熏死個人。
方哥兒向來厭酒,哪裡受得了,加上他知林風的性子,膽子便大了些,直接把人推開了。
醉醺醺的林風哪還起的來,直接呼呼大睡,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晚上,林風又不知幹啥去了,半夜回來一身的胭脂味,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一副累的不行的樣子。
以前不懂,如今方哥兒懂了,感情他早同那青樓女子好上了,人家知他成了親,傷心的不行,第二天約林風私會,美人泫然欲泣哭訴一番,林風哪受得了,可不得好好把人「安慰」一番,直到半夜筋疲力盡才不得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