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尚未到上課時間,三三兩兩的學子從寢舍結伴而行時,不由得討論起此事。
「趙兄,你這消息有點滯後啊,昨兒休息時,你沒看到甲一班那幾個大少爺帶著人在清玉客棧進進出出的嗎。」
「什麼情況?難不成清玉客棧是那幾位包下的?」
一學子搖頭,「不是,據可靠消息,包下清玉客棧的人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兄弟。」
同這學子說這事的學子親耳聽到謝柏洲幾人吩咐人打掃清玉客棧並置辦碗筷時說過,「輕點,可別把東西砸碎了,那邊也要打掃乾淨,這些鍋全部給我放廚房去,小心點,別整破了,我兄弟交代辦的事,你們可得辦仔細點。」
那一整天,隔的那麼遠,他們都能聽到清玉客棧叮叮噹噹響了一整天。
「哈?他們幾個兄弟?誰啊?也是咱們書院的學子嗎?」
「這我哪知道啊,總之,這人有他們幾個大少爺罩著,日後也不知道咱們還能不能就吃食這塊投訴他了,萬一惹到那幾個了,咱們估計是吃不了兜著走。」
謝柏洲他們在書院內雖沒有仗勢欺人過,但是就他們那背景,真把人惹毛了,他們能討到好?
用腦子想都知道不可能。
以前清玉客棧掌柜手低下的人,做事就愛偷奸耍滑,吃口青菜都能咬的咯嘣響,也不知道那一口咬下去是咬碎了多少蝸牛殼。
第88章 爽爆了
清玉客棧後廚里的大廚, 那就更不用說了,做出來的肉半生不熟的都有,連炒出來的青菜都是半青不黃的, 他們向副院長反應多次, 沒一次是能得到妥善處理的。
後來,他們才知道, 清玉客棧的掌柜同副院長是什麼關係, 客棧里的, 上到大廚,下到廚房裡的幫工,哪個不是同掌柜沾親帶故的?
在書院內,副院長是有點身份的, 那掌柜又會看人下菜,他們這些並非富家子弟或者官臣之後的學子,就算家裡有點銀子, 人家也不把他們當回事。
「哎, 」想到這些, 那學子不由得有點喪,本來讀書就已經夠累人的了, 飯還吃不好, 他一個月都能掉幾斤, 再這樣下去, 不說科舉進入仕途了,只怕身體就先遭不住。
對讀書人來說, 肚裡有墨固然重要,但身體更為重要。
往年參加科舉的,那些身體不好的學子受不住, 考到一半便暈了,最後被抬著出來,也有的考完了,出了考場便得臥床數天才起得來。
沒有一個好身體,就算你才富五車又如何?
「凡事得往好處想,你難道沒聽說嗎,最近學院裡很多學子經常吃的糖果,就是這人做的,謝柏洲他們還說了,這人之前就在咱們書院外賣過飯菜,味道一絕。」
連謝柏洲幾個公子哥都讚不絕口,想必這飯菜也差不到哪去。
「誰知道呢,就等晌午看了。」
「真的,這人手藝好著呢,你沒看到他在院門口賣的飯菜,比外邊酒樓里做的都香。」
沒吃過秦潤做的飯菜的其他學子只以為這人誇大其詞,與這位學子抱有相同想法的學子並不在少數,待到晌午,眾人才知道什麼叫真香。
今兒晌午的菜,許雲帆與秦潤商量好了,一道酸甜排骨,一道滷肉,一道紅燒雞肉,再來一份清炒青菜,三葷一素,夠了。
四道菜,光是殺雞砍肉就夠秦大娘他們忙活了,許雲帆將昨晚泡好從家裡拿來的綠豆煮了小半個時辰,將煮軟爛的綠豆全部倒進桶里,再將其泡到提前做好的冰塊中。
學院收了田假後,外邊敢來擺攤賣吃食的依舊沒人,其他懶得走去鎮中心找吃的學子,因為好奇心作祟,一個個拉幫結伴的一同往清玉客棧走去。
清玉客棧在學院最後邊,距離寢舍有幾百米遠,一些學子早就從謝柏洲幾人那兒聽說了,清玉客棧不再叫清玉客棧,改為清風食堂。
再經過他們一傳十,十傳百的口口相傳,如今書院內,誰人不知,清玉客棧已被清風食堂所取代,而食堂的掌柜,同齊修澤幾個大少爺還有點關係。
食堂內,原本可坐四人、六人、八人的圓桌全部被二十幾排長桌長凳所取代,二樓同樣如此,如果坐滿,一次可坐滿兩百多人。
這些長桌長凳,全部都是四人桌四人凳,整齊分列,排列有序。
長桌上放有一個圓筒,裡邊放著數雙筷子。
而食堂靠牆距離一丈有餘的地方被數快木板嚴絲合縫拼接遮擋了起來。
在半丈高之處又等距分有幾個窗口,這些窗口可開可關,而在這些窗口後邊的長木桌上,放著一盆一盆的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