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溪四人是吃的一臉的陶醉,一口又一口,沒一會,一根冰棍就吃完了。
其他還在排隊的學子見狀,不由得咽了幾下口水。
不管齊修澤他們吃的是什麼玩意,但就沖它出現在冰桶里,只要是冰冰涼涼的,對此刻的他們來說,便都是在這炎炎夏日中難得的美味。
「趙兄,你在這兒替我排隊,我過去瞧瞧,我看甲一班那位齊兄吃的那般陶醉,想來那玩意定是不錯,我過去買兩根過來試試。」
「好,你趕緊去,快到我們了。」
「好的,」這學子同趙學子說完,又對身後的學子道:「這位兄台,我且先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了。」
所以,你別想插隊,上面都寫了,要禮貌排隊的。
「齊兄,此物是何物?」
「冰棍。」
「好吃嗎?」
齊修澤:「……你這問的都是什麼廢話,我兄弟做的,能不好吃嗎?」
不好吃,看看謝柏洲他們能吃成這幅鬼樣?
有一個人買了冰棍後當場就開吃了,一根沒吃完,便迫不及待又買一根,見狀,其他學子等不住了。
就這麼一桶,他們在排隊買飯,等他們買好飯菜了,那些冰棍還輪得到他們嗎?
其他已經買好飯菜的學子匆匆往嘴裡塞了一塊肉,從錢袋裡掏出銅板大概看了一下,便又往甜品區那兒排隊去。
今兒真是太考驗他們的耐性了,吃個飯得排隊,買個甜品也得排隊。
可不排不行啊,大家都是學子,人家其他學子都排隊,憑什麼你不排?
前兒買到冰棍的學子,一邊吃著冰棍,一邊道:「那種黃色小狗圖形的糖果,我要兩斤,小粉貓的來三斤……」
糖果小,要是客人買的多,自然不能一顆一顆的數。
秦潤切的糖果大小均勻,許雲帆試過了,多少顆就能達到一斤,便將一斤訂下一個合適的價格。
清風食堂糖果供應量有限,許雲帆同齊修澤他們交代過了,這些糖果乃至其他吃食,每位學子都可以買,但有購買限制。
許雲帆並不是想在學院裡搞什麼飢餓營銷,而是清風書院的學子,有幾個是差錢的?只要他們想,幾十斤的糖果算得了什麼。
幾個學子就把所有吃食全包了,要是這樣,後面的其他學子買什麼,吃什麼?
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在學院內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憑什麼你一個人全包了,他們後面排隊的人還用不用吃了?
要是來幾個脾氣暴躁的,真吵起來了,許雲帆只怕也要被院長喊去喝茶了。
齊修澤:「不成,我兄弟說了,這柜子上的每樣糖果吃食,你們都可以買,但是不能大量購買,你們前兒排隊的買多了,後邊的其他人就買不到了。」
「是啊。」負責打包的沈如溪三人跟著點頭,這些吃食賣的有多火,他們是知道的,「對頭,這些吃食,糖果就這幾樣,無論哪一樣,你們最多可以買上一斤,其他的吃食,如花生芝麻糖這些,最多可以買半斤,多了不成。」
後邊排隊的學子聽到這些話,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這才對嘛,要是前頭幾個買多了,等排到他們了,估計他們連渣都買不到。
前頭排隊的學子一聽,也是,不能因為他排前頭了就「豪橫」了,要是哪天他慢一步,排不到前頭了呢?
「那就其他的給我各來六塊吧。」
「好,你稍等會。」
秦潤今兒忙,以至於那一背簍麵包他放在後廚都忘了拿出來,他招招手讓齊修澤收銀子的時候順便幫忙看一眼他這兒,趕忙去後廚把那一背簍麵包拿出來賣了。
按照許雲帆交代的,無論是哪一樣吃食,在上架前,秦潤都會囑咐秦七他們,將齊修澤四人那份先打包出來。
人家下了堂便餓著肚子給他們幫忙,沒點表示,許雲帆心裡過意不去。
更不用說,當初許雲帆甩手當掌柜,把設計圖交給齊修澤他們,自己就悠哉悠哉回去了。
裝修食堂的人,置辦餐桌等後廚的一應用品,許雲帆一個銅板都沒掏,花的全是齊修澤他們「辛辛苦苦」存下來的月例。
這麼多桌椅,一下子全部給安排上,不動用點關係,鎮上哪家木匠鋪有這麼多存貨?
之前許雲帆與秦潤計劃在外頭暫時蓋一個大棚子以供學子門能有個地方坐著吃飯,蓋棚子的人,許雲帆跟秦潤自個就能解決,但是這長桌子長凳,全靠秦木,肯定不行。
昨兒許雲帆同秦潤出去採購時特意去問過木匠鋪了,許雲帆要定製一百張長桌長椅,這份單子大,銀子自然能賺不少,幾家木匠鋪都想接單,奈何,他們是有心而無力。
為啥?
他們這些木匠鋪,人少,多的也就十來二十個人,一百張長桌,他們做的潦草一些,兩張木板四個桌腳就能搞定,但問題是還有長椅啊,哪怕他們不眠不休,一天也做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