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做辣椒醬,使用植物油確實比用動物油好。
不過秦潤說到菜籽油,許雲帆倒是好奇了,「你們這兒還有菜籽油?那麼花生油呢?有嗎?還有這個菜籽油既然有的賣,我去那麼多次雜貨店怎麼都不見得有的賣呢?」
秦潤解釋道:「菜籽油是皇商從領國帶回來的,那玩意很貴,一斤就要五百文,尋常百姓家哪吃得起,雜貨鋪售賣的東西,主要客戶都是普通老百姓,那麼貴的菜籽油,少有人買得起,一般的雜貨鋪都不會進貨,而且,菜籽油也不是那些掌柜想買來賣就能買的,而是由皇商旗下商鋪統一售賣,我之前在碼頭扛大包時聽他們說起過才知道還有這種油,至於你說的花生油,同菜籽油一樣,也是皇商從臨國買過來的。」
「什麼都從領國買,那領國是什麼都會嗎?」許雲帆想,不怪菜籽油賣的貴,現代交通發達便利,國外進口的食品還不是比較高價,更何況是交通不便的古代了。
秦潤笑了起來,「他們哪有那麼厲害,領國是個小國,不過聽說他們種植很多黃花菜跟花生,就靠賣油賺錢。」
許雲帆拍拍秦潤的手臂,「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想辦法解決你想的這些問題了,有我在,什麼事都不是事。」
「我就知道你很厲害。」秦潤隨口一夸,他知道,許雲帆愛聽這些話。
果不其然,被誇了的許雲帆悶悶的笑起來,開始不正經的逗秦潤了,「那是,我不僅腦子厲害,其實我還有一處地方特別厲害,但是你還沒見識過。」
可能他的骨子裡確實是藏有懷根性,嘴上說著喜歡秦潤,可他又特別喜歡「欺負」秦潤,他就愛看秦潤面對他時,那副面紅耳赤,羞澀不已的模樣,就讓人心癢難耐,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那種感覺,竟是讓人感到難以自禁的歡喜。
對此,許雲帆還自我找藉口,他要是對其他人開黃/腔,那叫下流,不正經,是耍流氓。可是跟自己男朋友,不,都在同一本戶籍上了,哪還算什麼男朋友,秦潤已經是他的夫郎了,有戶籍作證的。
所以,跟夫郎開個黃/腔,那不叫耍流氓,應該叫情調,這個詞更貼切,也更好聽點。
秦潤一個保守的哥兒,能夠主動出擊追求許雲帆已經是他拋開世俗傳統觀念走的最勇敢的一步路了,其他的,他哪能比許雲帆懂。
見許雲帆眼睛裡盛滿了笑意,期待的望向自己,如往常一般溫潤的嘴角微挑,帶著少見的痞氣,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但它們同時出現在許雲帆臉上,一切又是那麼的相得益彰,毫無違和感。
被男狐狸精勾魂的人哪裡還有理智可言,秦潤下意識滿足了許雲帆,問:「哪裡?」
這個傻哥兒,真是傻的可以,他都笑成這個屌樣了,他居然還上鉤?
這麼傻的哥兒,得虧是遇上自己這麼個正直勇敢的端正人士,要是遇上旁的漢子,指不定要怎麼被欺負了。
許雲帆低低的笑兩聲,往秦潤那邊挪了些,同秦潤湊近了,這才壓低聲音在對方耳邊笑,口出驚人狂言:「我那處厲害的地方,自然是床上功夫了,現在你是不知道,也沒見識過,等以後你就知道我有多厲害了。」
秦潤:「……」
秦潤都哽了,臉紅的像猴屁股。
原以為許雲帆看著仙氣十足,不會說這般低俗的話才是,哪知這人跟其他漢子一樣,有時候就沒個正行,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你……你怎麼這樣?」
「我哪樣了?我這樣,你不喜歡?不覺得我這樣很有一種壞壞的,很勾人的魅力嗎?」許雲帆眉毛一挑,表情居然還顯得挺得意。
他在網上看過一個帖子,裡邊的網友說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有的女人就喜歡那種「壞壞」的男人,想來哥兒也是這樣。
網友還說了,痞帥這種風格融合了偶爾的不正經和帥氣英俊的面容,形成了一種劍走偏鋒的危險魅力,讓人被深深吸引,形成了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許雲帆自認自己不是那類痞帥的男人,也不屬於那類正經的帥,但他這類帥炸蒼穹的男人,再痞一下,估計秦潤能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這麼做,肯定沒問題。
許雲帆讀書厲害,什麼題看一遍就會解,可談戀愛,討女朋友、男朋友高興這種事,他沒經驗不說,這玩意還沒有標準答案,他只能有樣學樣,參考他人的成功經驗。
既然女人喜歡「壞」男人,那他就「壞」,如此總歸錯不了吧。
秦潤一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以前的許雲帆可不是這樣的,在他的印象里,許雲帆就跟那些學子一樣,謙謙君子,溫和有禮,談吐得體,但今晚的許雲帆顯然打破了他對他的固有印象。
這人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難不成是他最近去秦氏那邊逛的太多,跟那些漢子聊的多了,被帶「壞」了?
秦潤以前去河邊洗被套的時候,不小心聽到幾個夫郎聚在一起討論一些床上的事,有的甚至還會問其他夫郎,他家漢子在床上一晚能幾次等等,說著說著,幾個夫郎甚至還會互相揶揄,哈哈大笑。
明明那些夫郎在他印象里不是這樣的,想來那些個漢子也是這樣,沒事就愛吹幾句,吹著吹著就能吹偏了,說不準就是他們這麼教的許雲帆,或者當著許雲帆的面說這些話題,沒經歷過的許雲帆可不就被帶「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