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十幾頭總要有的,那塊地我去過,夠用了,先起大點,要是齊修澤他們有門路,我們還可以多養些,養他個幾十頭都沒問題,紅薯渣不夠喂,地里的玉米杆紅薯葉到時候也可以做成草料的。」
聞言,秦潤都被許雲帆的計劃給整不會了,他居然想養幾十頭牛?
以前小秦家窮的只剩一頭豬,至於牛他更是不敢,如今才過去多久,小秦家就要變成養牛大戶了?
村里就村長家有頭牛,平時一到春耕犁地犁田時,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家中有牛的村長。
他們沒有牛,只能靠人力一鋤頭一鋤頭的挖地,每每那時候,最是累人,手心的水泡,那是起了一個又一個,疼到麻木了又得開始種玉米,總之春種季節就是沒有閒下來的時候。
那些戶人家,家裡好歹還有幾個漢子,他們尚且勞累至此,小秦家呢,就秦潤一個哥兒作為主要勞動力,那份艱苦可想而知。
秦潤也羨慕過孫武,也曾渴望過家中能有頭牛,哪怕不用來拉人,春耕秋種能派上大用場也好過他這樣一鋤頭一鋤頭的挖,辛苦就不說了,還耽誤時間。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因為許雲帆的到來,一切已變得唾手可得。
聽許雲帆的計劃,秦潤不免心生感嘆。
乖乖,難怪有錢的人,一旦有錢了,他就能錢生錢,變得更有錢。
而窮人,想要變富,連最開始的啟動資金都沒有,又談何變富。
許雲帆同秦潤談完這些事,飯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在他夾一塊瘦肉進嘴巴時,赫然想到了今兒吃的那頓臘鴨肉,「潤哥兒,你找到合適的廚子人選了嗎?」
「還沒有。」
村里人家,少有能掌勺專做葷菜的時候,畢竟肉都不能天天吃,哪來的條件天天做。
就算偶爾做頓肉,做法也是簡單的很,隨便炒兩下,再丟點配菜放些鹽就可以起鍋了,要是讓他們看到秦潤做的,這也放那也放,指不定要心疼的夠嗆。
畢竟那些調教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都是買來原料加工做出來的,總之就是,這些都是銀子啊!
因此,他們哪裡捨得放那麼多,久而久之,他們的廚藝也就那樣了。
至於找鎮上的廚子,秦潤在食堂做好飯菜後出去找過。
有的廚子一聽他是替清風書院找的廚子,開口就漫天要價,一個月竟是要十六兩工錢。
不管如何,能開口就想砍他們一頓的人,秦潤想,就算後邊工錢談合適了,這人六成也不怎麼樣。
有的廚子則是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哎喲,那裡我可不敢去,我廚藝也就這樣了,要是做的不合他們口味了,那幫學子惱了可咋整?」
「你說你教我?你這丑哥兒逗我呢?是不是想找打,你是閒著無聊來耍我玩是吧,沒見老子忙的很嗎?趕緊滾邊上去,莫擋路了。」
秦潤不敢進客棧去挖人,只能盯著客棧後廚的方向,待人出來了就跑上去。
整個中午,他就遇上了三個廚子,沒一個是合適的。
許雲帆大概想到了,這時候的廚子自然不好找,「你覺得方阿叔怎麼樣?」
方夫郎看起來雖然病弱了一點,但今兒許雲帆看他還能扛柴火,想來顛個鍋應當不成問題。
「方阿叔?」秦潤眼睛一亮,他在方獵戶家吃過飯,方夫郎炒肉的手藝他是見過的,香得很。
「方阿叔炒肉很香,但是……」
有一個但是作為轉折,後邊的話,大抵都不是什麼讓人想聽到的內容。
許雲帆:「但是方阿叔身體不怎麼好,腦子還有點問題,方獵戶不一定放心讓他去鎮上工作對嗎?」
秦潤驚訝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今兒去方家看辣椒了,方阿叔我也見著了,他那樣,是先天的,也就是生出來就這樣還是後來腦袋受了傷才變成如今這樣?」
許雲帆自是看出了,方夫郎智商不比正常人,他看到的方阿叔,更像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