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他的身份也是響噹噹的齊家少爺來著。
許雲帆不以為意道:「我打聽那些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有所圖謀呢,趕緊說,你同誰認識?能否給我搭根線?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有什麼重謝?」齊修澤對許雲帆的重謝可太感興趣了,其實學子排著隊買的吃食,他們不僅可以白吃白喝,還能拿,真是美死個人了。
許雲帆釣著他,「至於是什麼重謝,那就得看你認識的是誰了?」
如果齊修澤認識的人身份地位高一些,說的上話的地方多了,他自然給齊修澤好處多多。
「你不知道皇商乃是齊家人的生意嗎?」齊修澤提示道。
許雲帆好歹也是商人世家出身的孩子,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皇商的生意都是你家的?不是,那你是嫡系的人還是旁支的人?」
古時候就愛分這些嫡、庶之分,嫡子也就是嫡系一脈的人,這些人在家族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是庶子旁支所不能及的存在。
嫡系說話,庶出、旁支的人就只有執行、聽話的份。
齊修澤自傲的揚起下巴,「什麼旁支的人,皇商就是我家做起來的,如今整個皇商都是我爹跟我大哥二哥管著,其他人碰都不能碰,雖然如此,但我好歹也是齊家三少爺,多少還是能說上一句話的,你的事,簡單得很,就一句話的事,我給你辦了就是。」
哦,不過就是齊家小少爺罷了。
誰還不是個小少爺了。
許雲帆壓根不會因這層身份對齊修澤的態度有所不同,諂媚、巴結,例來都是旁人對他。
「我去,你這麼牛逼的怎麼不早說,」許雲帆摩拳擦掌的,似乎是要幹什麼大事一般,「這件事你幫我解決,我還有一件事想同你問問。」
「什麼事?我倆什麼關係呀,你直接問就完了,還需要商量啥啊!」齊修澤吃了許雲帆這麼多吃食,每天糖果冰棍不斷,想吃就拿,就跟在自個家一樣,他要不拿許雲帆當兄弟,臉皮能這麼厚?
許雲帆記得之前秦潤說過的賣蠟燭的事,賺錢的欲望蠢蠢欲動,「就是你們齊家這個蠟燭的生意,是不是搞壟斷了?」
生怕他說的話齊修澤不明白,許雲帆又說:「就是你們做的蠟燭,其他商戶是不是不可以做?只有你們皇商齊家可以做可以賣?」
他做的松油蠟燭,可以說是無本的買賣,山上的松油大把多,刮都刮不完,要是可以,他倒是可以同齊修澤合作。
「你什麼意思?」
哪知,許雲帆這麼一問,原本吃的正歡的齊修澤突然一改了方才漫不經心的模樣,連筷子都擱下了,一臉的正經。
不說齊修澤,就是謝柏洲三人也紛紛看向許雲帆,臉上的表情很是滑稽,那是一種震驚到呆怔的嘴巴微張,加上方才吃了扣肉,唇上油汪汪的,貴家少爺的氣質已是蕩然無存。
許雲帆被四人盯的吃都吃不下,但面上依舊坦然自若,不見絲毫慌色,「你又是什麼意思?幹嘛突然整這個陣仗?放心吧,我知道先來後到的規矩,要是不行,我不會分你們皇商的蛋糕的。」
話是這麼說,實則是,就算他敢分,只怕他也沒那個命吃。
齊修澤搖搖頭,拉了一下屁股下的椅子往許雲帆那邊湊,表情是少見的嚴肅認真,聲音壓的有些低,僅他們幾人可聞:「雲帆,你方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會做蠟燭?」
第105章 偷懶
齊修澤繼續正色道:「兄弟, 不瞞你說,蠟燭並不是只有我們齊家皇商才能做,而是其他商戶不會做, 只有我們會, 但是,製作蠟燭這些材料我們都是從領國買進來的, 貴就不說了, 當年我父親行商去到領國, 也就是在大周國,同他們那的皇商花了八十萬兩才學到了製作蠟燭的手藝,但製作蠟燭的原材料還是得從大周國買,他們賣的貴, 我們大晏國的百姓要用,他們賣的貴我們也得咬牙買。」
「後來,我們齊家把石蠟放到各個店鋪售賣, 其實也是想廣羅人才, 看看有誰曉得這玩意怎麼做的, 但幾十年過去了,不說店鋪里的石蠟賣不出了, 就是問都無人問津。」
說來也是丟臉至極, 原以為蠟燭的製作過程會很麻煩, 待齊家人花了八十萬將製作蠟燭的手藝學到手後, 齊家人氣的臉都白了,齊父更是氣到吐血。
他娘的, 他們這八十萬,簡直就是白送人手裡去了。
難怪他們給銀票時,人家會用一副意味深長、似笑非笑, 又似乎在憋著什麼的表情看著他們。
感情,那哪是什麼意味深長的表情,人家不過是覺得他們蠢,憋著笑罷了。
謝柏洲急切問道:「雲帆,你這麼問,是不是你會製作蠟燭?」
「我會。」許雲帆點了一下頭,簡簡單單兩個字,猶如一道驚雷把謝柏洲四人都給劈得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