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潤本想來跟許雲帆說說話,看許雲帆得意又有點小驕傲的揚起下巴,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秦潤就知道,這人又開始自戀了。
「在想什麼呢?」秦潤坐在許雲帆旁邊的凳子上,明知故問道。
許雲帆傲的搖頭晃腦,笑的得眉飛色舞,「我不告訴你。」
秦潤柔柔一笑,還不告訴我?不用想他都知道許雲帆在想什麼了,既然許雲帆不說,他轉而問道:「今早你課上的如何?」
「挺好的,我覺得自己教的很棒,學子們也都在認真聽課了。」許雲帆對此很是滿意,信心滿滿:「你放心,他們不敢挑難我的,畢竟像我這般有能力又有魄力的夫子可不常見了,他們要是把我氣走了,損失的是他們。」
秦潤低頭悶笑:「那就好,我家相公就是厲害了,無論做什麼都是最棒的,不僅人長的好看,其他方方面面依舊同樣讓人望塵莫及,一騎絕塵。」
邊上的齊修澤四人都沒眼看了,許雲帆這小子,牛會吹,人又自信,但不可否認的是,人家的的確確有那個傲氣的資本。
今兒聽說他拿了一張名為黑板的東西帶到了丙六班,不說那些不服許雲帆,覺得許雲帆能被院長看重全靠一張臉的夫子,就是學子乃至聽聞此事好奇過來一探究竟的院長以及他們四人親眼所見,許雲帆稱之為黑板的東西有多神奇。
被許雲帆稱之為粉筆的白色食指長的小長條在黑板上居然可以寫出那麼清晰漂亮的字。
為了不讓自己的袖口髒到,許雲帆特意挽起袖子,手腕上一看就很昂貴的腕錶,襯得那手腕好像都貴不可言起來,修長的指頭抓著粉筆在黑板上奮筆疾書。
領口微敞的許雲帆,傳授知識時自信飛揚的許雲帆,單手拿粉筆,一手插兜的許雲帆……總之,前來看他上課的夫子,不知是該折服於許雲帆的真材實料還是該讚嘆一聲,這好看的人吶,做什麼都好看,就算人家用中指挖鼻屎,估計都比他們好看多了。
昨兒兩節課,許雲帆同學子們交流了一番,得知在大晏朝並不存在什麼《九章算術》,他們的算術基本規則和方法只有加、減。
許雲帆記得,《九章算術》中就包含了加、減、乘、除等運算規則和方法,比大晏朝的算術更方便更快捷。
眾學子會覺得算術難,考試不及格,在各個學院,算術一門課程被列為最難一門學科,是因為有的數大點的,一通加減下來,人都能暈了。
加上大晏朝並未出現阿拉伯數字,他們的計算方式便是「算籌」。
所謂的「算籌」便是一種由竹、木或金屬製成的小棍或片狀物,用於表示數字和進行運算。
常言所說的『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中的『籌』就是指的算籌。
但這種算法,總歸來說,就許雲帆覺得,並沒有阿拉伯數字好算。
但大晏朝自立朝開始,到算術一科作為科舉考試的核心重點學科,可見這麼多年來,算籌已然被廣泛運用,許雲帆貿然改變教學,學子們必定滿心疑惑,難以理解、接受。
為了讓學子們能夠深入的了解自己的真正本事,許雲帆決定先挨個的解決學子們往日遇到的難題。
要讓他們接受新事物,就得讓他們知道,新事物同他們眼下所學的差距在哪。
「昨兒,我已經向各位了解了咱們大晏朝目前就算術學科上的一些內容,相信大家都知道,我許雲帆,也就是你們的許夫子,看我的穿著打扮就知道,我不是大晏朝本土人士,而是從海外遊歷而來,後來我在這裡遇上了一生的摯愛……所以,最後我還是決定留下來,同夫郎恩恩愛愛,過上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但是我覺得,我這一身本領,不該就此被埋沒了,你們院長也是慧眼識真金了,第一眼見著我就知道我是個德才兼備的男人,因覺得我聰明過人,才學淵博,是可不多得的人才……這才將我聘請過來擔任你們的算術夫子。」
許雲帆這通廢話,第一個省略,皆是他誇讚自己的未婚夫郎的。
第二個省略,不用想就知道,全他娘的都是自誇之詞,還把自己夸的,說誇張一點點就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絕世好男人。
許雲帆還說他夫郎愛他了,他是一個好男人,又愛他夫郎,所以他這個具備才華美貌於一身的絕世好男人最後還是選擇留下來,勵志要發光發熱。
院長與齊修澤四人不禁汗顏,因為同許雲帆走的近,還稱兄道弟的,沈如溪四人莫名覺得有點丟臉,就臊得很,臉熱到發紅,突然就有種不敢見人的尷尬。
其他夫子看了院長一眼,其含義不言而喻。
看看,這就是你請來的夫子?
年輕不可靠只會胡咧咧也就算了,還特麼這麼不要臉,這樣的夫子能教什麼?
他又能教學子什麼?
難不成教他們不要臉,整日自誇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厲害嗎?
院長尷尬一笑,強顏歡笑,替自己找了個藉口:「這……這估計就是許雲帆的開場白,相信接下來就進入正題了,你們且看著吧!」
原以為許雲帆說完了,該進入正題,展現自己的實力了,哪知,這小子又開始了:「海外的教學跟咱們這不一樣,我覺得吧,不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實力,只怕你們是不知道我的厲害,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事,知道我有沒有資格成為你們的夫子,來,你們輪流考考我,要是我算錯一道題,這個夫子於我而言就是才不配位,我立馬走人。」
葉辰、林子非兩人正好坐在前排,許雲帆將黑板架好「胡說八道」囉里吧嗦一大通後,幾步來到葉辰面前,「來,你先考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