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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峰急了,「既然你說你是事出有因,那你便把此事說個清楚,但是無論哪方對錯,你利用清風書院夫子一職放出那等話,實屬不當。」

聞言,許雲帆倒也不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情緒穩定,「既然你不知,那我便告訴你吧,方家村……那兩位學子……所以,我這麼做,在我看來,何錯之有?還是裴夫子認為,這樣的學子,日後若是科舉有望,對方會是位好官呢?」

「對,我這麼做確實不可取,身為夫子,不該因此自視甚高,但身為夫子,我覺得,我好像沒做錯什麼吧,我只是教了他們一個道理,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錯之有。」

「他們的為人,配的上學子的身份嗎?讀書不一定能讓人前程似錦、功成名就,但至少可以讓你出言有尺、嬉鬧有度、說話有德、做事有餘,但他們呢?卻因為自己學子的身份自認高人一等,錢夫子,你學子如此品性,我尚未找你聊聊你是如何教導學子的呢,你倒好,先找上我來了。」

最後這句話,許雲帆說著,還對著錢夫子笑了起來,狹長的眼眸都笑彎了。

明明許雲帆還是這幅溫和樣子,卻無端讓錢夫子冷汗直流,突然就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像許雲帆這樣的人,好像被人誤解,被人針對,他都不生氣,始終保持著微笑,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讓人看不出他的弱點來,這樣的人表面看起來和善沉穩,實則最為可怕。

聞言,錢夫子臉色一變,他沒想到,他的學子私下竟會是這樣的人,可:「此事……當初我收他們入私塾,親自去方家村打聽過,方家村之人對他們皆是誇讚連連……」

他也不知道,如今他的學子怎會如此大膽,若許雲帆所言非虛,那麼,他的學子不僅倒打一耙騙了他,還把他當刀使,跟他玩借刀殺人這一招啊!

連夫子他們都算計,這樣的學子,錢夫子如何敢收?

學子功於心計是好,至少證明這人不蠢,適合官場,可一旦這心計落在自己身上,便證明他足夠愚蠢了。

許雲帆對錢夫子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們乃是蛇鼠一窩,他們這一點倒是做的好,不像有的人,寧願相信外人的話,不問緣由便給我扣了一個大罪,虧有的人還說我不會做人,目中無人,有的人吶,想讓我目中有人,前提是,他得做個人啊。」

有的人、得做人的裴峰這會兒是不上不下的,面子跌了一地,原是想讓許雲帆顏面掃地,這會倒好,顏面掃地的那個人反成了他。

齊修澤他們聽聞此事趕過來時,錢夫子還有裴峰臉紅脖子粗的,一個兩個被許雲帆壓的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雲帆。」謝柏洲喊了他一聲,同林蕭然他們擠開其他學子站到許雲帆身邊,「被人欺負了?」

這句話,謝柏洲問的時候,還看了裴峰錢夫子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裴峰被看的心頭一哽。

到底誰欺負誰了?

明明他同錢夫子才是被質問得毫無招架之力的那一方吧!

錢夫子則是心頭大駭,這下子,冷汗直冒。

同許雲帆說話,甚至圍著許雲帆團團轉,看著他緊張的不行的其他三人,他都認識,這四人,清河鎮上的夫子就沒有不知道的。

是的,齊修澤四人在蔣嵐方那兒雖然是這不好那不好,但在其他夫子眼裡,卻是最為需要關注的人物。

無他,就整個清河鎮,此四人是最有希望考上舉人的學子之一。

如此,這四人,自然也是其他私塾學子、夫子所熟知的人物。

要說這四人最有望考取舉人還不算,讓錢夫子大駭的是,他們可是來自京城,來自官臣之家。

對讀書人來說,以勢欺人什麼的確實不好聽,可又有多少人是真的清清白白?

有時候,這些有權有勢的人,他們想搞誰,都不需要親自動手,走到他們那般的地位,往往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斷人前途,有的是人主動替人他們辦事。

錢夫子雖說已經斷了繼續往上考的決心,但是,他還需要開設私塾混口飯吃,將自己對仕途的期望寄託於學子身上。

他考不上,日後經他教導他的學子高中了,豈不是也間接的證明,他是個有學識,有實力的人?

可在得罪了許雲帆後,錢夫子腦子裡只閃過三個字——完蛋了。

清風書院幾個班的課室不在一處,甲班在另一邊,得知許雲帆被其他夫子找上門時,甲班正在上堂,齊修澤自然不知,待他們下堂時,丁班幾個學子趕忙找他們,說許雲帆被其他夫子找上書院了,對方是來者不善啊!

得知此事時,齊修澤四人直接就趕過來了。

沒辦法,現在許雲帆是他們兄弟,日後可就說不定了。

現在不對許雲帆好一點,日後許雲帆要是對他們使點絆子,他們上哪哭去?

謝柏洲看了錢夫子一眼,「就是你欺負我們兄弟幾人的表弟?」

許雲帆:「……又胡說八道什麼?」

其他人不知他表弟的身份從何而來,許雲帆難不成還不知道?

這四人,分明就是在占他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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