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梨村的人?不可能吧,這附近十里八村的人,不說每個人我都認識,但要是有個像你這樣長得令人眼前一亮,讓人過目不忘的漢子,我想我肯定不會不認識你才對,就你們村的那個書生李雲飛我就見過他,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呢。」
「大兄弟,你這話說的沒毛病,確實了,像我這樣難得一見的漢子,若是見過,確實會令人過目不忘,我呢確切來說也不是大梨村的人,我就是個上門的哥婿。」
「啥?你是上門哥婿?」那漢子好似大為震撼,「這年頭,上門哥婿的要求都這麼高了嗎?」
還是大梨村哪個哥兒長的傾國傾城,能招到一個這樣的漢子?
就眼前人這白面書生的模樣,就算家裡窮的揭不開鍋,要入贅,那大可以選鎮上有錢人家的哥兒,到時候入贅進去,不愁吃喝,豈不是比入贅在村裡的好?
「小兄弟,你入贅的哪家哥兒啊?」漢子顯然對此很是感興趣,黃果也摘夠了,三兩下直接從樹上跳下來,幾個竄身便爬到的小路上,同許雲帆面對面。
這問題問的許雲帆驕傲了:「就小秦家的潤哥兒,你認不認識捏?就那個十里八村最高最俊的哥兒就是我夫郎了。」
「啊?你是潤哥兒的夫郎?」那漢子也就是藍鐵柱忍不住上下打量起許雲帆來,不是,潤哥兒的相公咋的這麼有眼光的呢。
藍鐵柱不得不夸,「小兄弟,你是有點眼光的。」
「那是,你看我這雙獨具慧眼的大眼睛,哪能看錯人啊,好了,我不跟你聊了,我還得去找我夫郎呢。」
許雲帆轉身想走,藍鐵柱便追了上去,「小兄弟,你不知道嗎,潤哥兒今天來看我爹了,我就是藍家老三。」
無語的許雲帆:「……我第一次來這。」
你不說我能知道就厲害了。
藍家人晚飯都準備好了,只等藍鐵柱回來就開飯,待院門傳來動靜後,藍家人看去,好傢夥,藍鐵柱同個沒見過卻讓人見之不由一愣的小漢子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那小漢子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聽的藍鐵柱笑得見眉不見眼。
許雲帆一口一個鐵柱叔,方才還喊人大兄弟,得知藍爺爺是藍鐵柱他老爹後,改口那叫一個快。
藍家人在得知許雲帆是潤哥兒的相公後,趕忙給許雲帆添了一副碗筷。
許雲帆客套了兩句便坐下了,飯後,藍金柱他們拿過兩個背簍,背簍里裝的都是果子,有一背簍黃果,還有一背簍的桃子。
藍爺爺吃了一碗飯便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停下來了才開口讓秦潤趕緊回去。
他以為秦潤同許雲帆是走路來的,這會日落西山了,也涼快,腳程快的話,天黑之前便能到家了。
許雲帆看著兩背簍的水果,笑得嘎嘎響,「這麼客氣的嗎,這水果太多了,潤哥兒一個人估計都吃不完。」
一個人吃不完,這不是還有他嗎。
「你不是愛吃嗎?」
想到飯後許雲帆還幹了三個大黃果,藍鐵柱不由覺得好笑,這小漢子,嘴上這麼說,可蹲下身把背簍背起來的速度比誰都積極,「放心吧,這一背簍的黃果,上邊的黃了,下邊有的還青呢,可以多留兩天。」
許雲帆笑呵呵的,臨出門前又回頭看了眼把他們送到門口的藍家人,心想,這一家子人都挺實在,心地好,不由說了一句:「藍爺爺,您咳嗽老不好,還氣喘、咽痛、咳黃痰、不時發熱體虛,估計是肺熱,明兒去醫館讓大夫好好瞧瞧。」
「許小子,你……你還會醫啊?」藍金柱已經反應不過來了。
農家人並沒什麼所謂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對他們來說,在飯桌上說說吵吵的反而更熱鬧。
在吃晚飯時,藍爺爺同許雲帆一通交談下來才得知,許雲帆不僅是雲潤客棧的掌柜,這人還在清風書院擔任夫子,可謂是很有出息了。
如今,聽許雲帆的意思,他還會醫?
「略懂一二。」許雲帆雖自信,卻也知謙虛。
略懂一二?
這個略懂是什麼意思?
藍家人不知道,但在方家女出嫁那天,他們同方嬸一問,好傢夥,許雲帆能把胎位不正的孩子扭過來,還能把溺水沒氣的人給救活!
就這,他還說自己於醫術上只是略懂?
這人對『略懂』這個詞,莫不是有什麼誤解。
原本藍家人不信的,畢竟他們不是沒帶藍爺爺去鎮上看過,可那些大夫開了一副又一副的中藥,他們熬了一罐又一罐,結果藍爺爺的咳嗽一直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