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輪到秦潤,大家卻說他這不是那不是。
待吃了飯,下地幹活了,因為做的快,其他人又覺得他這樣簡直比一個漢子還要猛。
真真是一點哥兒的樣都沒有。
他這樣的能幹是能幹了,但還是會引來其他人的諸多不滿。
後來,隔壁村請工什麼的,都不再喊他了,就因為他吃的多了一點,人家覺得虧,不划算。
他們只看到了這一點,卻沒看到秦潤幹活有多賣力,一點不比漢子慢。
遇到這樣的事多了,秦潤難免會產生一種,好像他做什麼在他們看來都是錯的,以至於他有時候都在懷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許雲帆對他們這種行為,那是一個嗤之以鼻,既想馬兒跑得快又不想給馬兒吃草,世上哪有這麼美的事。
有的人就是這樣,哪怕你不招惹他們,但他們卻能對你抱有最大的惡意,哪怕你做的再好,他們也照樣對你感到這不滿意那不滿意,好像把那些惡毒的話說出來了,就能證明他們很厲害,很有是非觀一般。
可他們卻不知道,因為他們的「口無遮攔」,別人又會因他們而遭受多大的質疑,承受多大的傷害、惡意。
所以,秦潤一點錯都沒有。
有億點點記仇的許雲帆舔了下後牙槽,這事,他記下了呢。
許雲帆不喜歡這樣的人,或者說,這種人本就礙不著他什麼,世上的人那麼多,形形色色什麼人沒有,他不可能管的過來,但他們敢犯到秦潤身上,這事,他就得管管了。
一想到因為這種事,秦潤飯都不敢多吃,許雲帆氣的粗口話都飛了:「誰這麼說你的?簡直是胡說八道,瞎幾把扯淡,潤哥兒你告訴我,誰說的你,看本少不把他門牙給打飛了。」
「算了,都是幾年前的舊事了。」秦潤不想那麼麻煩許雲帆,雖然這件事,確實給他留下了不算愉快的記憶,因此,他便一直「念念不忘」,甚至為此有了心理陰影,在外吃飯時,總要刻意的控制自己的飯量。
聞言,許雲帆沒多說什麼,但心裡卻疼的要命,一瞬間,心疼猶如帶著排山倒海之力,勢不可擋洶湧的朝著他撲來,幾欲將許雲帆淹沒。
他放下懷裡的背簍,埋頭在秦潤脖頸間蹭了蹭,用力的吸了一口秦潤身上的氣味,好似來自秦潤的氣味能夠壓制他胸口酸澀的苦楚,可以讓他感到好受一點。
好一會,許雲帆才說,「潤哥兒,你想學畫畫嗎?今晚回去,我教你好不好?」
別人對秦潤不好,他們欺負秦潤,不疼秦潤,沒關係,有他許雲帆疼就夠了。
許雲帆輕撫著秦潤的後背,「寶貝,別難過了,不要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的話傷害自己,你應該學學我,一個人不喜歡我,那肯定是他的問題,要是一群人不喜歡我,那毫無疑問,肯定是他們串通好的,所以,別人不喜歡你,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的錯。」
面色有些一言難盡,不敢相信於許雲帆拿他當傻子哄的秦潤:「……真的?」
「那還有假,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這麼好,他們會不喜歡你,純粹就是嫉妒你,你要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般,我還會喜歡你非你不可?我又沒眼瞎。」許雲帆說的信誓旦旦,心裡卻已經有了計較。
也不知道那件事給秦潤帶來多大的傷害,以至於這麼久了,秦潤還記著,上別人家門,連飯都不敢吃飽。
既然秦潤不說,他自己去問好了。
有的事,在秦潤那過去了,但在他這,沒報復回去,這事就過不去。
當天晚上,許雲帆握著秦潤的手,一筆一筆的教他做畫。
秦潤一開始確實畫的不好,但許雲帆很有耐心,在秦潤自己練習的時候,他到廚房,拿出了回到家便先做出來凍上的雙皮奶。
其他人不是嫌棄秦潤吃的多嗎,那許雲帆就寵著他,讓他每天大魚大肉營養均衡吃的飽飽的,還要每天給他份新鮮的吃食嘗嘗鮮。
也許是秦父秦奶奶他們去後,小秦家便少有吃到好東西的時候,為此,吃飽穿暖已然成了秦潤的一種執念。
許雲帆知道秦潤愛吃,也喜歡吃甜的,他不會做飯做菜,也就只能做些吃食哄他開心了。
雖然店鋪里不缺吃食,但那總歸不是許雲帆親手做的。
許雲帆覺得,他親手做出來的吃食,才有愛的味道。
而且,雙皮奶,雲潤店鋪可沒有的賣。
許雲帆切了一個芒果,把果肉切成正正方方的一小塊,又切了一半的桃肉,將切好的果肉對半分開放在冰凍好的雙皮奶上,好看的搭配色調看著就令人食慾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