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杏長的小家碧玉,清秀可人,雖不是什麼名門閨秀,但對於像劉天這樣吃慣了「大魚大肉」的人來說,有時候,一頓清粥野菜反而更能讓他欲罷不能。
別看楊杏長得小鳥依人,脾氣卻是相當火爆,無論是溫潤如玉的大家閨秀還是旁的村中姑娘,被個不認識的漢子當街調戲,是個姑娘家都得氣的火冒三丈。
楊杏更是當街拒絕了劉天品茶的邀請,但劉天這人卻死纏爛打,非要拉著楊杏。
劉天當街就對楊杏動手動腳,楊杏能樂意?
怒不可遏的楊杏開口直接就訓了劉天一頓。
卻不料,沒過兩天,楊家人遲遲不見外出的楊杏歸家,日暮西山後,楊家眾人前去尋,這才在一條小道上尋到了衣不蔽體,一身青青紫紫滿是歡愛痕跡以及劇烈掙扎後留下大大小小傷痕的楊杏。
後來,楊家一通詢問「調查」,這才鎖定了嫌疑人劉天。
他們去衙門報案,可最後,縣令一通「調查」才發現,劉天是無辜的,畢竟,他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可以說,人證物證皆有,因此,劉天哪怕被暫時拘押了幾天,後天也就可以出來了。
劉天可是師爺的侄兒,仗著這一層關係,劉天在鎮上可沒少作威作福。
楊家得罪了他,日後必然討不到好。
一直在書院的楊皓期根本不知此事,前幾天休沐歸家時,不見一向對他關懷備至的堂姐出現,楊皓期自然要過問一下。
這一問之下,楊皓期才發現楊家人面色不對,一個個似是心事重重,他伯母更是嗚嗚的掩面而泣。
後來在楊皓期的追問之下,他才曉得了楊杏一事,但因為劉天即將無罪釋放,楊家生怕楊皓期意氣用事,便勸他不要插手此事,安心在學院讀書就好,第二天直接把他趕回書院,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去找劉天。
劉天要報復楊家,他們受著就是,楊皓期在書院,劉天短時間內也不敢拿楊皓期如何。
楊皓期他大伯說了,他是楊家的希望,只要他無事,只要他考上了,楊家不愁翻不了身,討不回公道。
楊大伯的話,猶如一座大山壓在楊皓期身上。
家中人除了他,無人讀過書,他們便將所有期望壓在他身上,可他們不知,科舉是那麼簡單的嗎?
科舉之難,堪稱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楊皓期壓力山大,卻又無處可說。
等他科舉有望還不知得到猴年馬月,難道,他真的要聽長輩的話,明知了,卻要裝不知,楊杏不是旁人,那是他堂姐,是從小帶他一起玩,是在他每每歸家晚了,會笑著為他溫飯的人,楊杏的事,他不聞不問,良心不會痛的嗎?
一眾學子聽了之後,不由面露為難,這事,說實話,他們雖是讀的聖賢書,不說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吧,但至少比其他大字不識一個的漢子強太多。
但滿腹經綸的他們,在這件事上卻也是愛莫能助,力不從心,都說術業有專攻,他們沒有判案經驗,如何能替楊皓期他堂姐討個公道?
甚至在聽聞整件事情之後,一眾人都不曉得該如何尋找證據,毫無突破口,畢竟劉天能找出來的不在場證據都能讓縣令判他無罪,那麼,他的證據必定太過天衣無縫,若不然,縣令大人有那麼多麼判案經驗,不會不知。
縣令大人都無法,他們一群沒有絲毫經驗的雞仔能頂什麼用?
許雲帆靜靜聽完,並未貿然答應,尋思稍許才說:「此事你待我出去打聽打聽,若是……這事你放心,作為你的夫子,我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也許,這倒是個機會。
其他學子不由看向許雲帆,心有顧慮,「許夫子,可是你只是一個夫子,還是一個連……對上劉天,只怕討不到好。」
許雲帆連個秀才都不是,真被劉師爺記恨上了,在清風書院,劉師爺暫且不能拿許雲帆如何,可在外呢?
有權勢的人,要真想給平明百姓找點麻煩,不過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
許雲帆擺手,「放心吧,不就是個師爺嗎,沒事的。」
師爺,這類人並未有官職在身,可以說,他們不過是官員聘請幫忙處理事物的幫手,是官員的幕僚,用現代話來說,就是等同於秘書的存在。
但許雲帆知道,一個師爺,雖沒官職,但因他們處理著衙門內大大小小的事物,深受縣令老爺器重,因此,這些人在衙門可謂是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再說他大哥的秘書,別看人家雖只是個秘書,但其地位同副總裁無差,公司那些老總見了他,哪個不得對其點頭問好?
所以說,這師爺也好,秘書也罷,只要他有實力,必然會受到重視,這樣的人,在衙門,在公司都是有一定的權利地位的存在。
眼下,他無功名在身,只能想別的辦法。
因此,許雲帆去找了齊修澤打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