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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像許雲帆這樣的孩子。

自信,樂觀,心善,正直……

許雲帆的自信卻又並非盲目自信,正直心善也並非盲目且不合時宜,而是在自己能力允許範圍之內。

「怎麼不說話?」得不到秦潤的回應,許雲帆伸手在發傻的秦潤跟前晃了晃。

秦潤伸手握住眼前作亂的手,輕柔的捏了捏許雲帆的指頭,適時露出愁態,違心的說:「嗯,是比昨天帥了很多,怎麼辦呢,你是一天比一天帥,哪天帥出天際了,這裡容不下你了,可怎麼是好呢。」

「哈哈……」許雲帆歪頭靠在秦潤肩膀上,低低的笑出聲來,眼裡滿是遮不住的笑意,「秦潤,你怎麼可以這麼好呢。」

能被愛人寵著、哄著,這是何其有幸的事。

除了父母親人,如果還有一個人原因無限包容你,寵溺你,容忍你的人,這個人,毫無疑問,一定是愛你至深的另一半。

若是不愛,不喜歡,哪怕是父母,哪怕是另一半,誰又能做到這一步?

能夠遇到秦潤,許雲帆只覺自己莫名來到這裡,來的值了。

對許雲帆好,對秦潤來說,好像就是一件再日常不過的尋常的小事,「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想對你好。」

也許是跟許雲帆待久了,有些話,換做以前,秦潤也許還會羞於啟齒,如今不會了。

愛他,就要讓他知道。

愛,就要說出來。

許雲帆任由秦潤捏著他的指頭,並未將手抽出來,一會兒後,反手將把秦潤的手握住,湊到秦潤耳邊,低聲道:「我也愛愛你了,你對我好,我對你好,你高興我開心,咱們一家和和美美的,真好。」

……

同學子們分開走的許雲帆與秦潤並沒有急著回村,而是在鎮上吃了晚飯才回去。

他們還沒回去,但許雲帆為楊杏翻案一事已然如風般傳的沸沸揚揚,不說大梨村,就是附近幾個村都有所耳聞。

一開始,得知許雲帆要為楊家出頭,他們議論著,覺得許雲帆這人太傲了,一個連科舉都沒參加過的夫子,他憑什麼認為他有那個能力為楊杏翻案?

誠然,他是會賺錢了,自秦潤撿他回來才過了多久,許雲帆便能僅憑一己之力改變了小秦家的處境,甚至一躍成為附近十里八村津津樂道的話題人物,如今,小秦家也成了附近最富的一戶。

但這不代表許雲帆在其他方面就一樣厲害了。

沒看到鎮上那些富戶,平時對著他們,那是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可一見官,膝蓋脊背照樣得彎,腿照樣軟。

鎮上的富戶比許雲帆更富,在清河鎮紮根更久,其人脈、路子比許雲帆更廣,就這,他們敢輕易替人翻案嗎?

不敢!

人家都不敢做的事,許雲帆憑什麼敢?

在其他村民看來,這小子無非就是太過狂妄自大,真以為自己很厲害,無所不能了。

這種人,不吃點苦頭,只怕都不曉得收斂。

聽到許雲帆要替楊杏翻案時,他們是這般想的,秦氏族人甚至也有部分人憂心忡忡,生怕許雲帆翻案不成,最後還把自己給整進去了。

秦老為此還找過許雲帆,試圖勸說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時候袖手旁觀也不妨是一種自我保護。

但許雲帆當時沉默了好一會,這才又笑的肆意張狂,他說,「秦爺爺,你等畏懼權貴,害怕惹禍上身,選擇明哲保身,這是你們的選擇,旁人無權職責你們一二,但我不一樣,秦爺爺,我生來富貴,站在象牙塔的頂端,很多會令你們感到害怕的事,我不怕,如此活了十幾年的我,一朝讓我畏畏縮縮,我做不來。」

「您放心,此事,並非是我的一時衝動,也不是一時興起,楊皓期是我的學子,他明知我的身份,也知我在書院的處境,可他還是來找我,這得是在多絕望之下才會努力的拼命的想抓住我這跟救命稻草?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如果我有那個能力,有那個辦法替他處理,卻因為畏懼權勢從而拒絕了他,我良心會痛,這件事,說不定會讓我念一輩子,以及心懷愧疚,我寧願努力的試一試,身為夫子,我自要護好我的學子。」

「楊皓期是寒門學子,家中貧苦,秦爺爺,如果我拒絕了他,他還能求誰呢?還有誰能幫他呢?難道因為無權無勢,百姓們遇事吃苦了只能打醉牙齦往肚子裡咽嗎?他求了我,我不願殘忍的熄滅他最後的希望,既然他求助無門,那我願意成為一扇窗,帶給他另一片光明。」

自小,許雲帆就被家人灌輸一種思想,那就是,身為許家男人,不要仗著身份地位在外惹是生非,但也不能怕事,真遇上事了也不要怕,只要不是他的錯,不服就是干,許家自會替他擺平所有麻煩。

幾歲後,許雲帆才知道他父親說這番話不是口氣大,而是他們許家是真的有那個能力。

他生來就站在了其他人窮其一生都站不到的高度,註定是被人恭維奉承的存在,所以,除了鬼和軟體動物這兩樣,許雲帆還能能怕什麼?

如此生活了二十年,如今讓他同其他村民一樣,他不習慣,也做不來。

區區一個縣令罷了,於他而言,怕是不可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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