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許雲帆故意惡寒的搓了搓胳膊,「我都有你了還找什麼男人?」
就算哪天他犯渾要找男人,那他也決計不可能當下面那個。
許雲帆摸了把自己的臉,低頭看自己的身板,再看秦潤肩寬腿長窄腰的身材,突然就安靜了。
沒有對比,果然就沒有傷害。
看許雲帆沉默了,秦潤笑出聲,以為許雲帆是怕了,安慰道:「你別怕,你是我相公,誰敢跟我搶,我打死他。」
身邊這人可是他哀求一通後才留下來的,真讓人給拐跑了,秦潤只怕得撞牆。
聞言,許雲帆扭頭看走在自己身邊,對自己說得信誓旦旦的人,心裡頭就跟被塞了蜂蜜似的甜。
甜得許雲帆冒泡。
許雲帆一把挽住秦潤的胳膊,頭抵在秦潤肩膀上,笑盈盈嬌滴滴的說:「我這麼好看,要是哪天真的被男人看上……我可怕怕了,潤哥兒,你可得保護好我呀!」
肩膀上傳來的重量,讓秦潤下意識的偏頭垂眸看去,這一眼,幾欲讓秦潤沉溺在許雲帆那雙溫柔似水,繾綣情深的眼神中。
被美色迷惑的秦潤:「……」
要命!
這人肯定是狐狸精變來的,真是勾人得緊。
……
回到周府的蕭霖整理好面部表情,這才進了清竹院。
周縣令之所以把貴人安排在清竹院,一來是這邊的院子最好,二來也是這邊的竹子多,清竹院由此得名,而京城來的貴人,正好喜竹。
「二叔,我回來了。」
一進到院子,蕭霖就喊丫丫的,生怕院裡的人不知道他回來了似的。
清竹院內的躺椅上躺著一俊美男子,要是許雲帆在此,大抵會感慨,原來這世上還存在這等可與他一較高下的人存在。
這男子似是睡著了,饒是如此,男子的雙眉卻是微蹙著,似有心事重重,又似是身體不適,哪怕睡著了都不安穩。
明明是烈日炎炎,睡著的男子身上還蓋著如雪的雪狐披風。
由此可見,這人八成是身體不適。
見到蕭衡之又睡著了,蕭霖腳步一頓,臉一垮,無邊無際的悲傷逼得他眼尾都蔓上一層薄霧。
深呼吸平復好心情的蕭霖幾步上前,蹲在躺椅邊上,放低了聲音,「二叔,你醒醒,外頭太曬,侄兒帶你進去休息吧!」
二叔這段時間睡的越來越多了,哪怕在前來清陵縣的路上,在顛簸的馬車上他也能睡的死沉,大夫說了,這對二叔來說,不是個好現象。
蕭霖很害怕,他怕二叔就這麼睡著睡著,哪一天就喊不起來了。
「嗯?我又睡著了嗎?」幽幽醒來的蕭衡之抬頭看了眼日頭,這才扭頭問蕭霖:「你的事辦好了?」
「沒呢。」
蕭霖搖搖頭,「小黑不聽話跑了出去,我剛去把它追回來。」
「可有傷人?」
「沒有,二叔不必擔心。」
「那就好。」
蕭衡之放心了,復又閉上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看的蕭霖憂傷難擋。
「二叔,外頭日頭大,咱們進屋吧。」
「不了,日頭大了暖和,屋裡太陰冷了,霖兒,你且進去吧,二叔再曬會。」
蕭霖單膝跪在蕭衡之身邊,見蕭衡之不聽勸,又要睡過去,只能默默守著。
他二叔以前身子骨可好了,整日招貓逗狗,還能把爺爺奶奶氣的半死,後來中了毒,這才變成了如今這幅弱不禁風的樣。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秦家人。
若不是那個人,他二叔何至於此?
若能生,誰會想死?
可蕭衡之之所以想死,那是因為蕭衡之心灰意冷,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欲望,但他不想傷了家人,偏又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便這樣一天一天的殘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