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估計就是個只會說大話的, 興許實力也就那樣了。
蕭衡之一噎,面色一紅,沒好氣的又往許雲帆後背上拍一巴掌,「你懂不懂什麼叫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那是大意了,我不跟你廢話,你回去只管將我的事告知潤哥兒,想認他們當義子這件事,我是認真的。」
許雲帆哦了一聲,「那慕哥兒呢,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認識他?」
蕭衡之將秦慕同縛青胥相似的事說了,許雲帆腦子一嗡,狀似隨口道:「可能是我家小舅子比較會長吧,一個個都像貴人,那縛王爺跟我家慕哥兒能有啥關係呢,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了,要是縛王爺也生個小哥兒的話,那豈不是同我家慕哥兒一樣了嗎?」
許雲帆呵呵笑起來,蕭衡之卻笑不出來,「縛青胥確實有個小哥兒,不過後來丟了,不見了,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聽說那孩子就丟在清陵縣附近。」
我靠!
世上居然還真的有這麼巧的事?
許雲帆不好再問下去了,蕭衡之卻停不下來,「也不知道要對他們出手的人是誰,這些年,皇室不是沒派人暗中找過孩子,只可惜,找了這麼久一直無果,大家都在猜測那孩子是不是被處理了,後來縛青胥發現,另外一股勢力也在找他的孩子,想來那些人是想把孩子找到當人質之類的,這皇室也是憋屈的很了。」
聽到這,許雲帆其他心思頓時就歇了。
好傢夥,秦慕的事,還是守口如瓶的好。
蕭衡之都能被人算計,誰知道他能不能真的把孩子護好?
要是那些暗中尋找孩子的人知道秦慕的身份了,不說秦慕會有危險,只怕他們都不能全身而退。
許雲帆不敢拿秦慕的安危去冒那個可能,也就一年的時間,一年後,他去了京城,如果秦慕真的是縛青胥的孩子,到時候再讓他認祖歸宗。
只要沒人詳細打聽,他的身份就只會是小秦家的哥兒。
許雲帆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這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保護秦慕的方式了。
哪怕這對縛青胥夫夫不公平,但他為此所做的手段,不也是為了最終結果服務嗎?
他們的出發點是一樣的。
躺床上的時候,許雲帆將自己從蕭衡之那得知的事全部同秦潤說了,「潤哥兒,你呢,你是怎麼個想法?」
秦潤沉默了半會,側身對著許雲帆,茫然道:「我不知道,雲帆,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看秦潤猶豫不決的神色,許雲帆伸頭過去親了秦潤一口,「不要為這點小事煩惱,跟著心走就好了,你願意認這個義父,那就認,不想認也沒關係,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可是,如果我認,我們會不會有麻煩?」說到底,秦潤最關心的還是許雲帆,他不知道朝堂上的事,但他多少也聽說過,在朝中,要是挑對了靠山,便可以走的又穩又遠,要是靠山靠不住,大山傾倒之下的小山丘豈能獨善其身。
「不會,這些事你不需要擔心,無論你做什麼事,我都會支持你的。」許雲帆說完,又將今晚遇到李六的事說了,末了好奇的問,「潤哥兒,我怎麼感覺李六怪怪的,他好像很怕我。」
許雲帆記得,李六將他撲倒後便害怕的連連後腿,待看清他是誰後才沒轉身就跑。
但那一刻,李六眼中的厭惡、恐懼,他發現了,還看的清清楚楚。
「我們都是漢子,再說了,我這幅正直善良的長相,有那麼嚇人嗎?」
聞言,秦潤一驚,直接就從床上彈了起來,「雲帆,你沒被他揍吧?」
看秦潤緊張的樣子,許雲帆跟著起身坐起來,「他為什麼要揍我?還有,你幹嘛這幅一驚一乍的樣子?總不可能因為我是小秦家的人,他就看我不順眼吧,那也不可能啊,今兒他還關心我來著。」
「不是。」
意識到自己嚇到許雲帆了,秦潤趕忙躺回去,順勢把許雲帆拉到自己懷裡,摟著許雲帆的腰,下巴被許雲帆蓬鬆的發尖扎的微癢,可他心裡更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