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潤坐著牛車回到村口時, 柳嬸早早等在那了, 見著秦潤回來, 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往李氏那邊跑。
跑去的路上,秦潤才從柳嬸口中得知, 許雲帆在李氏那邊同人幹起來了。
秦潤:「……」
有個不怕事的夫君是好, 但他這夫君也忒能惹事了點。
昨兒剛同孫氏鬧, 今兒又跟李氏鬧, 合著,他不把這兩氏全部懟一遍, 心裡就不得勁了是吧?
深怕許雲帆受欺負的秦潤加快速度,不管許雲帆惹什麼事,肯定不是他有錯再先, 一定是別人招惹他了。
秦潤是毫無原則的站在許雲帆這邊的,他要趕去幫許雲帆。
奈何許雲帆動手能力強,嘴上功夫也不弱。
李山指著身上的傷,信誓旦旦的說,這些傷就是被李六同姦夫打的,李六找了幾個嬸子替他作證,但有一個時間段,李六沒有可用的證人。
這時候,李六記起許雲帆說過的話,他說了,要是不能解決,就找他。
許雲帆一來,好傢夥,李山直接指著他,說他是李六的姦夫,他是撞破了他們的姦情才會毆打至此,許雲帆、李六不給他一個交代,這事不算完。
姦夫?
侮辱誰呢這是。
許雲帆氣的跳腳,指著李山就開懟,許雲帆旁的也不多說,直接嚷著說要報官,還說什麼他可是要參與科舉的人,李山膽敢污衊他,詆毀他的名聲,這事絕對沒完,他要報官,讓青天大老爺還他一個清白,李山這樣污衊他,這是要下大牢的。
李山這邊的人被嚇到了,有的人還是弱弱的說了一句,「既然你不是姦夫,你找李六幹啥?誰不知道你向來同我們李氏的人不對付,怎麼就找上李六了?這不是讓人……」
讓人如何?
自然是讓人誤會,讓人浮想聯翩,讓人往歪處想。
「李氏人像你們這樣的,我肯定不會同你們來往,畢竟我看見你們都嫌髒眼睛,李六跟你們能一樣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什麼玩意,也配同人家李六比,我實話告訴你們,今兒我找李六,就是因為他有當過書童的經驗,本少怎麼說也是夫子一個,就缺個研磨鋪紙伺候的人,為了這事,我找他聊了幾句,怎麼到你們口中就那麼齷齪了?不要自己思想骯髒,看人看事就髒的成不。」
「過分,太過分了。」一過來湊熱鬧的孫氏人,與許雲帆本就沒有什麼仇怨,聽完許雲帆的話後,也是氣憤不已,人家許雲帆不過就是想找個書童而已,雖不明白為什麼許雲帆要找李六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書童,但這也不該成為污衊許雲帆的理由。
許雲帆又說了,李六有經驗,他不想找個太小的,否則到時候還得教導一番,費時費力不說,帶出去也不頂事,李六就剛好了,有經驗了不說,他家人還在這,做事肯定得盡心,說得通俗直接一點無非就是好拿捏。
許雲帆找李六的理由簡直完美的無懈可擊,其他想巴結許雲帆的人一下子化身正義使者,槍口一致對準李山等人。
李六、六娘幾人只覺得心臟砰砰直跳,原以為今天必須得同李山一家干一架,哪知許雲帆三言兩語就讓村民把李山一家罵的唾沫橫飛。
秦潤趕到的時候,許雲帆已經退出了主戰場,聽著身旁幾個村民怒罵列舉李山的不堪二三事時,眼睛都亮了。
許雲帆的八卦之魂在燃燒,身子懶洋洋的倚靠在李六家的院牆上,不忘火上澆油,「哇,這人好不要臉,居然偷看姑娘家洗澡,該打。」
最後,這場「熱鬧」以李山氣暈收場。
沒熱鬧看了,許雲帆一回頭便看到滿眼都是他的秦潤,當即就笑了起來,朝著人快步走去。
同秦潤回去時,秦潤才得知,蕭衡之晌午便離開了,離開前還給秦家三兄弟留了東西,說是見面禮。
今早去鎮上前,秦潤同蕭衡之聊過,蕭衡之收了三個義子,兩個義子還那么小,蕭衡之不想死,也怕死了,晌午便匆忙離開,否則,他擔心他的貪心不舍會給秦潤三兄弟招來禍患,蕭衡之臨走前同秦安說了,他會在京城等著他們三兄弟還有他們哥夫,蕭衡之還讓秦安轉告許雲帆,讓他爭氣點,爭取明年讓他們在京城相見。
「嗯,然後呢?」秦潤很平靜的問道。
許雲帆:「沒有然後了呀!」
後知後覺,許雲帆才反應過來,「潤哥兒,你是不是生氣了?」
「難道我不該生氣嗎?」秦潤真是服了許雲帆了,這人膽子太大了,李山拿刀,他拿木棍,武器差距懸殊,他竟敢跟人打?
真是個不怕死的。
許雲帆握著秦潤的手晃了晃,語氣軟軟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潤哥兒,不生氣了好不好,我什麼實力你還不清楚嗎?我不傻,才不會打沒把握的仗,我知道,你擔心我,不放心我,心疼我,這些我都知道,也正因為知道你在乎我,所以,我怎麼捨得受傷讓你傷心難過?」